不语,苏氏向来不待见武晗,家里够乱的了,这样的选择未尝不可。况且武晗再住进来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权衡之下,武思芳点点头,只对于武晗离家自立男户这一点并没表示认同。 话说武晗这半年以来,倒成熟了不少。他刚嫁出去时,妻主待他还是不错的。武晗原本想着,就此一生,踏踏实实地过完就完了。谁知不过两个月,白芝麻老毛病又犯了,开始在外面眠花宿柳,还老惦记着武晗的嫁妆,隔三差五地想法子捞到自己的名下。好在武晗那个时候已然不像当初那般糊涂,知道用心护着自己的嫁资。如果妻主靠不住,那么姐姐给他的嫁妆就将是他后半生唯一的指望了。 白芝麻冷淡他,无所谓,不理他,他也无所谓,反正心渐入死水。白芝麻从连哄带骗到破口大骂,他都无动于衷,破罐子破摔谁不会呢?她前些日子不知受了哪个的挑唆,一心找茬要休他。他也不反抗,只静静地忍着,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过的不痛快了,白芝麻不着家,她的侧侍开始给他蹬鼻子上脸,武晗也不争,在家里实在呆不下去的时候,索性住在小酒馆里不回去了,直到受了牵连出了事。 白芝麻预料的没错,武思芳不会撒手不管。她为了亲弟弟,不知使了什么手腕疏通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一审再审,虽然明确她家与细作并无关联,不过在牢里走了这么一遭,终究是将骨头上的皮肉给脱下来了。倾家荡产不说,父母双亲年纪又大,受不住折磨都死在牢狱里,而她跟几个关在一处的破落霸道的囚犯起了冲突,生生给人挖掉了一直眼睛,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曾经爱她爱的无比虔诚的夫郎提出和离,有理有据,上诉公堂后,没多久就判了下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断的干干净净。好不容易摆脱牢狱之灾,却已是满身伤痕,穷困潦倒。 白芝麻嚣张了小半辈子,蹲在街头讨饭的时候才发现,一个男人若是凉薄起来,其实比女人要狠得多,因为缺钱,她发卖了对她冷言恶语的侧侍,不过花了几天就完了,没有人再买她的饼,穷途末路之时,她腆着脸去找武晗,可人家却带着自己的私产离开京都了。 往事不堪回首,白芝麻的种种如今在武晗这里,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爱过恨过,散了就散了,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武晗对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细说,不过她姐姐已然知道了大概。亲兄弟的境遇让武思芳唏嘘不已,饶了这么大一圈,他终究是回到她跟前了。如今的武晗心如止水,一副看破红尘的淡然,不禁让她有些担忧,好在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得到照看,总会有好起来的一天。 天色已晚,武家小郎君用了饭,收拾完毕,准备去别院居住,武思芳没拦着他,苏氏也没什么意见,他打从武晗还待在娘胎里的时候就瞧不上他。回忆过往,武思芳的母亲自从怀上了武晗,就一直冷落着苏氏,苏氏不让侧侍进大宅,武思芳的母亲就干脆待在别院不回来了,成日泡在武晗生父那里,享受快意人生。到了冬天最冷的时候,年幼的武思芳发了高烧,三天三夜昏迷不醒,苏氏急得顶上生了白发,打发人去请家主,得到的却是武晗生父的冷嘲热讽,“慌什么,这个不行了,家主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或许苏氏对于武晗及其生父的厌恶,真就要从那个时候开始算起,到如今死的死,散的散,只要离这个煞星远远的就好,事实上苏氏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深究从前和继续管教武晗了。 临走前,武晗恭恭敬敬给苏氏磕了三个响头,表态说会时时过来孝敬。苏氏面上平静无波,点点头,打发武晗出去了。 送走了弟弟,武思芳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她忙活了整整一个白天外加一个让人揪心的夜晚,卸下了心上的重担,却彻底失了力气。回了屋子,也没收拾,翘头锦鞋一蹬,就扑倒在床榻上,翻不起来了。潘毓无奈,帮她解了外衫,用胳膊圈住她,思量了一番,在妻主深睡之时,又将相思鸟交到她手里握着,两个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 武思芳第二日初醒时,还是迷迷糊糊的。相思鸟又飞到梦里来了,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捧着,……捧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好似变大了,硬邦邦的,像是经过太阳烤晒之后的石头块,触手生烫。在梦境转到现实之后,睁开双眼,就发现潘毓紧紧搂着她,粗粗重重的呼吸在耳畔徘徊。她的右手果然盖着个铁疙瘩似的玩意儿,太大,几乎有些把握不住。武思芳激动的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血气开始向上翻涌。 大清早的,影响不好啊,不然就……..,武思芳克制了一下自己,准备小心翼翼地拿开自己的狼爪,谁知却被潘毓一把牵住,重新放在了上面。 “檀郎,……..你醒了?……天亮了,该起床了。”武思芳被这样勾搭,没有惹火上身是假的,可是大早上的….. 潘毓不为所动,呼吸却越发重了起来,他将武思芳搂的更加的紧了,双腿搅缠着她,愣是没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妻主圆润小巧的耳垂,冲着耳朵眼儿柔声细语,暧昧不停,“芳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