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武思芳见到潘毓,心里咯噔一下:没成想他居然来了。想想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便不由的有些尴尬。但凡女子见到貌美郎君,总会下意识地整理自己的仪容,武思芳也不例外,但就她这身形象…..实在无从下手,于是匆忙间别过她那还没擦洗的脸,嘿嘿一笑:“呀,那啥,潘大哥来啦…….” 因和武思芳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潘毓对她的这身形象并不意外,似乎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是啊,武大娘子这是闹腾什么呢?让众兄弟们白白受累。” 潘毓这一班人五更时才从宫里下了值,出了这档子事,也不愿回去躺着,偏主动请缨,接了命令就马不停蹄地带队搜捕,一路查过来,便刚好看到这么一出。 参军拿武思芳没办法,可潘校尉未必没有,他吃不准潘的意思,遂小心问道:“校尉,我们在酒窖旁发现….血迹,拿人吧!……宁可枉错,不可放过….” “哎哎,潘大哥,你可别听他的,我可是良民,……可以检查呀,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武思芳狠狠地瞪了参军一眼,硬着头皮辩解,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她可以对任何人耍无赖,可在姓潘的面前,……还是小心点好哇……她也想赌一把,姓潘的有着大好前程,总不至于在众人跟前失了脸面吧。 众人都堪堪望着这俊俏无比的羽林郎,期待他做出一个决定来。不料潘毓稍加思索,径自下了酒窖,耽搁了些许功夫,出了窖口,挥了挥手,朗声道,“都撤了吧,我信她没说谎。” 武思芳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她果然没有看错人,潘毓似乎不怎么待见她,但还是愿意帮她的。 “校尉!”参军是个执拗的人,总觉得武思芳藏了什么天大的阴谋,即便暂时没有证据,却也不想错过时机。 “撤走!出了事,我一力承担,与众兄弟无关!”潘毓说得掷地有声,其他人也不好再开口了,毕竟这里他的职位最高,威望最高,……长得吧,也最好……甚至还有传闻说他仗着一副好皮囊,在当今圣上面前都是有些随意的…… 武思芳松了一口气,此时也顾不得形象,只满心感激地望着潘毓:“……谢谢潘大哥,……好人呐!我又欠了你的情,日后但有所求,必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潘毓深深看她一眼,之后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率了众人转身离去。武思芳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擦汗:瞧瞧今儿这事闹的,幸亏咱上头有认识的人哎! 武晗也是脸色发白,手不停在抖,挣扎着扶了他姐姐起来,嘴里不停唠叨:“哎哟,爹爹哎,吓死人了,这要是抓了去,岂不是要砍头的?” 武思芳顺势站了起来,白了武晗一眼:“亏你还是个儿郎!恁的这样胆小,你姐姐我这回要是出了事,留着你也难当大任!” “有姐姐在,我要那么大胆子做什么…”武晗讪讪的,“…….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张呢?…..” “开什么张!今儿歇一天,压压惊!不是死了人么?谁好意思买醉畅饮?”武思芳系上了方才散开的衣带,拧身上了楼。 “那宫里要的酒呢?今儿不送么?”武晗又问。 “糊弄他们呢,哪能天天惦记咱的酒,喝都喝腻了。谁知道这会子她们又上哪里去采买了…….”悬着的心放下了,武思芳连同武晗下了酒窖,又细细的看了一遍,窖里四散着酒香,可几个大缸酒封严实,并无不妥,又追问武晗,他也是一无所知,举足无措。 从窖里出来,武思芳打了个哈欠,进了自己的屋,躺在榻上时,心里一遍一遍的过着那少许的已经凝固的血迹,百思不得其解。 …….终究还是睡不着了…… ********************************************************************** ********************************************************************** 武思芳苦思冥想了好几日,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好在刺客很快就抓到了,据说跟晁大人是私仇,传闻后来又出现了新案情——政敌□□。总之连带着抓了好几些人,脖子刮拉干净,咔咔全给斩了,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