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爸爸担心,也不要让你妈妈担心知道吗……” 一提到妈妈,糖糖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委屈的抿抿唇,压下想哭的念头,沉默了半晌才说:“好吧,我今晚不去找你,但你们夜晚要救不出我妈妈,我明天就自己去救。” 这是威胁,还是什么? 裴少寒瞳孔蓦然紧缩,却只能极力安抚:“儿子,相信爸爸,一定会救出你妈妈的。” 一番长长的安抚和保证,梁凌鉴和龙自非都听不下去,先后离去,好不容易,裴少寒才把糖糖稳住,挂掉电话,他们两人已经商量妥当,分工合作。 冬日的夜,寒意扑面,丝丝夜风打在脸上,冷冽如刀,原本就阴郁的天,突然又下起了雨,雨丝细密,却冰冷刺骨。 上车前,裴少寒却突然叫住梁凌鉴,听着他生硬的语气,梁凌鉴皱眉等待下文,夜风将他额头一缕头发刮得轻轻飞扬,略显昏暗的灯光下,他分明的五官俊美中透着一丝温润和裴少寒能看懂的关心! 虽然刚才他还恨不得将裴少寒狠狠揍一顿,恨他总是给筱冉带来伤害,而裴少寒也从头到尾看他都不顺眼,但此时此刻,在三人分工好去救筱冉时,却深知这一去,危险重重,先不说龙枭对他们两人恨之入骨,就单是那个黑鹰,也是恨不得将裴少寒凌迟而死。 “我不用掩饰,你们到镇上换车,我会尽可能的应付黑鹰和他的手下,不论情况如何,你们都不用管,只要救出筱冉便可。” 这是刚才他们告诉裴少寒商量的结果后,裴少寒补充的话语。 那全然是视死如归,没把自己生死看在眼里,他要的,是他心爱的女人平安。 裴少寒暗自吸了口气,眸色深锐的看进梁凌鉴清明的眼里,轻抿的薄唇缓缓吐出一句:“梁凌鉴,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梁凌鉴微微皱了下眉,思忖他这话的用意,微顿了下,才挑畔道:“你没有把筱冉娶进家门前,我便不会退出。” 站在几步之外的龙自非暗自担忧,生怕这两个男人再次打起来,却不想,裴少寒只是冷嗤一声,狂傲之态毫不掩饰:“姓梁的,只要我活着一天,你绝对抢不走我的女人!” 话音微顿,他满意的看到梁凌鉴捏紧成拳的手,突然声音一沉,慎重而坚定的道:“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像过去几年一样好好照顾筱冉!” 梁凌鉴眸色一沉,心里闪过一抹不名情绪,许是冬夜太冷,总觉裴少寒这句遗言交代得令人沉郁,他语气里渗杂的那股决然令人很不舒服。 他心口一股怒意升起,脱口回道:“你没有资格说死,不要废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筱冉救出来。” 话落,用力拉开车门弯腰钻进车里,又重重关上车门,不再理会面色冷峻的裴少寒。 深夜,寒流来袭,一开始的淅沥小雨渐渐凝结成雨雪,十来分钟后,又幻化成雪花飘飞在如墨的黑夜,每一片凄美的打在飞驰的车窗上,刚落下,便立即融化为水,如此反复,一路伴着裴少寒出了市区,赶往筱冉被困的郊外。 坐在暖意融融的室内,苏筱冉根本不知道外面突变的天气,一如她不知此时此刻,她最惦念的那个人正心急火燎的赶来一样。 黑鹰用了半个小时,清楚的向她讲述她妈妈的事,如苏筱凤告诉她的一样,黑鹰的话证实了她妈妈活着的事实,也如她猜测,她妈妈就是龙自非的妈妈。 原来,人与人之间真的可以心有灵犀,虽然龙自非和她同母异父,但终是同母,是姐弟,是亲人,然而,这个消息带给她的欢喜远远不如心疼和悲伤。 她妈妈这些年受过的苦……所有的一切,听在她心里,都是一种说不出的痛,仿佛一把迟钝的小刀割着自己的肉,痛意尖锐得无以复加…… “龙枭那样的变态,你怎么和他做这种勾当?”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