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扫到了苏筱冉脚背,本能的将头调转过来。 眼看它要袭击苏筱冉,却被梁凌鉴突然一棍子狠狠打下,本来从树上掉落就心情郁闷,这会儿遭到袭击更是愤怒,猛地一用力弹身而起,仔细一看,居然是条眼镜蛇。 “梁大哥!”苏筱冉终究是女孩子,看见那蛇蓦地立了起来,两只眼睛凶残地盯着他们,嘴里蛇信子吞吐时,浑身止不住颤抖,连声音也变了调,只是凭着本能的反应弯腰去捡树枝。 “筱冉,不怕!” 哪知梁凌鉴却突然将她拉到身后,脚下一个踉跄,她已经被他用身体挡住,同时以最快的速度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撒向吐着信子随时准备攻击他们的家伙。 当他撒出粉末时,前一刻还怒瞪他们的家伙立即变了神色,似乎很惊恐地看着他们,很是不甘地抖了下蛇身,迅速的穿梭进青草,转眼消失在他们视线里。 梁凌鉴松了口气,转过身安抚的说:“筱冉,别怕,那条蛇已经走了。” 苏筱冉的心还悬挂着,呼吸间闻到一股异样,不禁惊讶地问:“梁大哥,你带有雄黄粉?” 梁凌鉴微笑着点头,只是,笑容有些牵强,额际沁出一层细密地冷汗。 “梁大哥,你的腿流了好多血,坐下来,我先替你止血。” 梁凌鉴看了眼那条蛇离开的方向,微一沉吟道:“不用,筱冉,这里虽然不是深山老林,但是我们还是早点出去得好,刚才一时疏忽,我们走得太远了。” 强忍着腿上的痛楚,梁凌鉴不顾不断流血的腿,弯腰去重新拾起干柴,却被苏筱冉阻止,她紧拧着眉心,面上的苍白之色未见好转,一双眸子写满了担忧,坚持道:“梁大哥,你的伤必须包扎,你身上有没有带止血的药,我先替你简单止血,包扎一下。”她不知道他刚才被那根树枝扎得有多严重,只是看到他不断浸湿的裤子,她心里一阵难受,刚才,他是因为她才受伤的。 见她执意要替他止血,梁凌鉴也不再坚持,只得随地而坐,掏出一小瓶云南白药,他们来野炊自是带有一些药物,以备不时之需的,只是那些药都在外面,他之所以带着雄黄粉和云南白药只不过是心细准备的。 苏筱冉蹲下身,就着扎破的地方轻轻趴开他沾在腿上的裤子,清楚地看见被树枝扎破的伤口上沾着些许脏物,那是树枝上的碎屑,掏出纸轻轻擦净,轻声说道:“梁大哥,你忍着点,好像扎得很深,不然不会流这么多血。” 梁凌鉴轻轻点头,扯起一抹牵强的笑,温和的说:“筱冉,你别担心,这没什么,随便一个伤口都会流许多血的,没你想像中那么严重。” 他说得也对,人体身上血管那么多,随便伤到哪里都会不断流血,而他估计是血液太多,才会不断的往外流。 苏筱冉颤抖着手替他把伤口擦净,又小心地涂上云南白药,正犯难之际,梁凌鉴却用力撕扯下衬衫上的一块布料,淡淡地说:“用这个简单缠住就行。” “嗯!” 苏筱冉轻轻点头,用他递来的布料缠住他的伤口,又打上一个结,才扶住他的胳膊,小心地说:“梁大哥,我扶你起来,你能坚持走出去吗?” 她不确定他的血有没有全部止住,因为她把一瓶云南白药都倒了上去,却还是有血往外流,若是猜得不错,他可能正好被树枝扎破了大腿上的血管。 她看得出梁凌鉴很痛,虽然他隐忍着哼都不哼一声,甚至还微笑着安慰她,但是他额头沁出的细汗以及他微微苍白的脸色瞒不了她。 “我能,筱冉,只是这些干柴,我们怕是不能全拿出去了。” 梁凌鉴自己是医生,自然了解自己的情况,就刚才来说,其实他比苏筱冉更懂得止血,但是,他却凭由她折腾半天,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那样。 站起身时,他腿上又是一阵痛楚传来,紧紧地抿了抿唇,极可能以平静的语气说话。 苏筱冉急忙点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