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沉沉地睡过去了。 明明一开始并不想睡的,只想着闭目应付一下她那关切的目光,只是闭着眼睛并不妨碍他大脑的运转,结果转到后面竟不自觉地睡过去了。 “没事……我没什么大碍……嗯,放心吧……” 再醒来的时候,是听见那刻意压低的通话声。 他对那通电话一点都没兴趣,真的,他发誓,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只不过天生听力过人,让他“被迫”听清楚了那个压低的絮絮说话声——好吧,都怪这该死听力,他甚至连电话彼端那个声音都能听到! “我等会过去……” 电话里的声音,男的,很温煦,带了关切,耳熟,那声音密密麻麻地钻进他的耳朵里,然后自动排列成了三字:苏子谦。 许箻把电话挂上,回头,对上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咦,他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错,如果没有这通电话的话,他相信一定会更不错的。他用一种不经意的语气:“谁的电话?” “哦,子谦的。”昨晚她匆忙离开,后来又发生了那么一连串的事,导致了今天的缺工。 刚说完,就听见他一声不以为然的轻哼。 “要不要喝点水?”许箻问着他:“或者吃点东西?”他的气色看起来依然不是太好。 “水。”声音有些沙哑。 他半坐起了身子,看着她先倒了半杯热水,再往里面兑入些冷的。 “喏。”许箻将水递过去。 他没伸手接,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水,润了润干渴的喉咙:“谢谢。” “那个……”许箻把杯子放回去:“关于案子的事,子谦等会会过来了解一下。” 唐溯抿了下唇——她看着他,那黑溜溜的眼珠子,就这样只看着他,带了几许企盼,成功地将他那句“让他滚蛋”的话化作从鼻子里轻轻哼出的一声作为应答。 太狡猾了! 唐溯在心里嘀咕着。 二十五分钟后,苏子谦来了。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许箻打电话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是圣诞节的时候,但第一次把这个叫苏子谦的看仔细,是现在。 从他踏进病房门的那一刻起。 苏子谦,男,高度目测有183左右,扣除脚下鞋子的高度,净身高有180,单身,经济条件不错,是个自律的人,长得五官俱全,不像是个失眠的人,但昨晚他的睡眠质量并不好——不是因为案子,虽然案子棘手,但他又不是菜鸟警员,这点压力他扛得住。 苏子谦一进门,就先往许箻头上揉了一记“你这丫头,让我担心了一晚上……” 这话成功地跟唐溯的思绪接轨——睡眠不佳是因为许箻。 他把目光落向苏子谦放在许箻头上的手,动作很自然,不管是实施方(苏子谦)还是承受方(许箻)都很自然,显然两人之间并没少做这种动过,头作为人的主脑所在的部分,手作为人可发动攻击的承载体。 这个动作所代表的,不仅仅只是熟稔,而是一种信任。 信任,这两个字眼让唐先生不太舒服。他把跑偏的思绪再拉回来,此时,苏子谦已经走到他床边,身姿笔挺地向他微微点了个头,带着打量的目光也落到了他身上。 “唐先生。” 声音里带了一些情绪,是针对他而来的,唐溯微微挑了下眉。 苏子谦早领教过他的“特别”,所以这次连握手的过程都省了,直接开门见山:“关于案子的事,我想向唐先生做进一步的了解。” 唐溯试着把注意力调回来,但脑海里浮现了刚刚苏子谦揉着许箻脑袋的画面……他想起自己也做过这样的动作,但显然苏子谦做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