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严重的指控,这话要让旁人听见了,还不以为她许箻对他上下其手乱吃豆腐。 可,她冤啊!她明明什么都没摸到,别说豆腐了,豆皮都没吃到。 许箻努力回想自己昨晚什么摸了他,最后,终于想到,两人昨天晚上那一次,前后只不过维持了一秒钟的接触。 许箻反驳:“那顶多只能算碰了一下。”那哪能算摸,她都没“摸”出手感来好么! 还狡辩。 唐溯义正言辞地说明:“‘碰’,只是touch,但‘摸’是feel!”他明明都感觉到了,那就是摸,不是碰。 好吧,显然他们两人对碰与摸的尺度定义不太一样。 “所以,你今天早上这阴阳怪气的模样,是因为我‘摸’了你那‘一下’而不高兴么。” 许箻觉得老冤了,这什么油都没揩到,就被冠上罪名。 唐溯觉得不高兴这用词不准确:“不是不高兴,”但是,一时也找不出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种感觉才合适。 “讨厌?”许箻继续给他提供选择。 “不是。”这个词更错,他并不讨厌。 许箻把最后一口早餐吃完,拖着腮,仰头看着站在桌边的他:“不是不高兴,也不是讨厌,那就是感觉还不赖咯。” 早晨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两颗黝黑的眼珠子熠熠生辉。这张很女孩子气的脸,在阳光下愈显晶莹剔透…… 好像很好摸的感觉。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唐溯就被怔了一下,随后不满地拧起了好看的眉毛,他怎么会有这种糟糕的想法,简直太有辱斯文! 他为自己有这样的唐突的念头而感到微恼。 果然……她身上的雌性荷尔蒙激素更多了么?喝豆浆什么的,影响力太大了,连他站得这么远,都受到那雌性荷尔蒙气场的影响了。 虽然说荷尔蒙这种东西并不是可见的实体,但科学已经证实,它是存在的,并且的能对人与人之间产生影响——唐溯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被影响到了。 偏偏她还有点说对了,他不讨厌那样的感觉。 半天没等到他的答复,在许箻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就听见他用着唐氏独特的腔调,微微低沉,性感而冷静地进行了回答: “没错,是很不赖,很软很滑很细嫩。” 才刚说完,他清隽的脸僵了僵,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没水平,什么很软很滑很细嫩,这种粗鄙的形容方式竟然是出自他的嘴巴里,简直是辜负了自己那么丰富的阅读量。 而他这连用了三个很字的形容着实让许箻吓了一跳,这这这……这种带了挑逗性质的话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说出口,许箻好想扶额,他顶着那么一张清隽禁欲的脸,说这种话真的好么? 还有这算是赞美吗?那她该回答什么,要说谢谢么? 许箻囧了囧,这种莫名地有种好像被吃豆腐的感觉上怎么回事?明明是她“摸”他的没错吧。怎么现在感觉反过来了,好像她才是被摸的那个? 许箻目光调向了他还端着咖啡杯的手,白净的手指跟黑色的咖啡杯形成很明显的对比,指节分明而不显粗糙,很漂亮的手指,艺术家一般。 昨天她是“摸”到他哪里了? 手背么,好像是的没错,唐溯的手背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呢?妈蛋,就那么碰一下,根本就什么都感觉不到嘛。 许箻后知后觉地心生起了那么一点遗——这纯粹是颜控主义者的本能反应:这么个大好的染指机会,她居然不懂得把握,太遗憾了。 “咳。”摈去那些杂思,把杯盘收拾了下:“那个……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该出门了。” 星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