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蠢货,简直一塌糊涂。”西固天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站起身率先离开,临走时轻飘飘扔下一句话:“明天我要看到鸢萝回家。” 这句话,无疑是表明了态度,在白恩秀跟西鸢萝之间,他选择后者,并且向西崇明施压,让他立刻处理白翠浓母女。 白恩秀顿时慌了,大声叫着“爷爷”追上去,但被人佣人拦了下来,西固天更是兀自笃笃笃地上楼,连头都不曾回一下。脚步比身后的冉再青还要矫健。 白恩秀颓然地回过身,瞧见西崇明眼中的冷漠,心中有些后怕,诺诺地叫了一声:“爸……” 正想说些辩解的话语,却听见躺在地上的白翠浓发出一连串难受的咳嗽,便立刻上前去扶,关切地叫:“妈,你还好么?” 话音刚落,却伴随着啪的一声,白翠浓竟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白恩秀侧着脸,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妈,你,你为什么打我?” “你——没有调换血样是不是?” 白翠浓怨恨地看着她,气不打一出来,她没她那么蠢,从西崇明的反常,到刚刚她拿出的鉴定报告,前后一推断,便将事情猜了个□□不离十。 如果西崇明不知道恩晖的身世,怎么都会有所顾忌,可看他方才的表现,想必肯定是知道了,只不过碍于面子不肯承认而已。那么说来,白恩秀根本就没有将血样调换,刚刚又见她拿出了自己的鉴定报告,显而易见,她非但没有调换血样,反而加了自己的进去,可见她为了自保,根本不顾她的死活,枉费她这么多年来对她疼爱有加,呵护备至。 对于调换血样的事,白恩秀有些心虚,但是,现在那个对她们来说根本没有影响不是么?所以,她反而宽慰母亲: “妈,你别担心,弟弟是爸爸亲生的,你搞错了。我们不会被赶出西家的。” 白翠浓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怎么就生了个蠢钝如猪的女儿。自己儿子是谁生的,她会不知道?枉她白翠浓聪明一世,精打细算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了自己亲生女儿的手上,这难道是天意么? 白恩秀自然无法了解母亲心中所想,看她闭着眼睛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还是她是在担心,于是有可怜兮兮地向西崇明哀求,“爸,你不会赶我们出去的是不是?” 谁知此时白翠浓却倏地睁开了眼睛,厉声道:“别求他。”然后咬了咬牙,决定道:“我们,离开西家。” “妈,你……”白恩秀惊诧极了,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 “快,带上你弟弟,我们走。”白翠浓却是十分急切的想要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离开西家反而安全。 但白恩秀却是不依,大声地说:“不,我不要离开西家。”她不要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富贵跟地位。 白翠浓恨极了这个蠢钝的女儿,却又无可奈何,不论如何,她都是自己女儿,总不能留她在西家不管。她想告诉她,就算离开了西家,她也能够给她想要的生活,甚至更幸福。但可惜还没来得急说,那边西崇明却幽幽地开口了。 “怎么?想去找汪英伯?” 那声音冷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寒冰,能把人冻成冰棍。 “现在他自顾不暇,哪儿还有功夫管你。” “不,不会的。他绝对不会弃我于不顾,他没你那么冷血无情。” 西崇明邪邪一笑,“是么?”,在她面前蹲□子,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邪佞,“我怎么可能赶你走呢,你可是我儿子的母亲。” “你……”白翠浓从未像此刻这样害怕过,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知道了真相,却又说出这样的话?他究竟是要怎样折磨她啊。 西崇明站起身,理了理西服,朗声下令:“夫人病了,后院的小木屋清净,送她过去那边修养。恩秀,你过去照顾你妈妈。” 后院小木屋?那可是柴房。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