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她们欺人太甚,西鸢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然白翠浓可恶,但并不代表白妃娟可以被肆意欺辱。 西鸢萝的声音透着威严,众人一下都回过头来看她,莫盈华也默默地收回了脚,但脸上仍是一副愤恨难平的样子。 西鸢萝上前扶起白妃娟,莫盈华气不过,“鸢萝,她泼了我一身水,你还帮她?” 西鸢萝抬眸冷瞟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说:“可是我明明看见是你故意绊倒她的。” 莫盈华被噎了一下,气急败坏,“西鸢萝,你脑子被驴踢了吧?白翠浓那样欺负你,你居然帮着她侄女说话?我们可是在为你出气。” 西鸢萝脸色冷凝,“白翠浓是白翠浓,她是她,做人要讲道理。我从来没有要求你们为我出气。我西鸢萝恩怨分明,不会欺负弱者,但要是有人敢算计到我头上,那她就等着瞧。” 说话间,她在莫盈华和安惠伶之间来回梭巡了一圈,看的莫盈华心底直发毛。西鸢萝是谁?她可是齐怀渊的未婚妻,若是她在齐怀渊跟前说几句坏话,只怕她整个家族都得跟着遭殃。 莫盈华咬着唇不再说话,心中很是懊悔,悔不该一时意气用事,替安惠伶出这个头。以前看着西鸢萝天真单纯,挺好拿捏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厉害? 她忽然有些埋怨起安惠伶来,感觉自己被人当枪使了。 见她们不再说话,西鸢萝才转而转向白妃娟,虽然脸上的表情淡淡地,但还是问她,“你没事吧?” 白妃娟揉着手肘,脸色惨白,声如蚊呐地说:“没事儿,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莫小姐。” 西鸢萝楞了一下,没想到白翠浓那么张扬跋扈,侄女却是如此柔弱良善。 “好了好了,只是一场误会。我们大家还是进去吧。”完了还很体贴地对白妃娟说:“白小姐,你要不要也进来擦点药?” 白妃娟摇头,她冲她娴雅地笑了一下,拉着莫盈华转身回屋,走了没几步,莫盈华突然甩开她的手,独自一人蹬蹬蹬朝里走。安惠伶的背影楞了一下,随即又泰若安然,步伐从容。 西鸢萝并不想多做停留,也正欲离开,白妃娟低着头对她说道:“谢谢你,西小姐。” 西鸢萝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地,轻轻道了句:“不用了”。然后也径自朝屋内走去。 直到庭院里只剩下了白妃娟一人,她才抬起头,一行贝齿咬着嘴唇,眸中蓄满了泪水,也不打水了,木然地提起铅桶朝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她爷爷伛偻的身影蹒跚而来,他眼睛不好,走路有点慢,在昏黄的灯光下,越发显得弱小苍老。她赶紧擦干了泪水,迎上去,“爷爷,你怎么出来了。” 白老头一见着孙女就放心的笑了,“我见你走了那么久都没回来,不放心,所以就过来看看。” “爷爷,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倒是你,眼睛不好,就别到处乱走,万一摔了怎么办。” 白妃娟扶着白老头往回走,白老头哆嗦着身子,却依然大夸海口,冲着别墅的方向扬声高叫:“爷爷不用你担心,爷爷精神着呢,想当年我闯荡江湖的时候,不知道多威风,别看我们白家现在落魄了,等你二叔出来了,我们照样东山再起,给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兔崽子瞧瞧,什么叫真正的威风。” “爷爷,你别说了。”白妃娟的声音带了几分浓重的鼻音,竟是有些哽咽。 白老头听着不对,停下了脚步,“娟儿,你怎么了?哭了?” 白妃娟连忙否认,“没有。” 白老头努力睁着一双细眼睛,凑近了看她,只见她眼睛红红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又湿又脏的,顿时火冒三丈,“娟儿,你告诉我,是不是西鸢萝那个贱丫头欺负你了?我一听说她来了,就赶紧过来了。好端端地她来这里做什么?肯定没安好心。娟儿,你别怕,爷爷这就去给你讨回公道。”一边说着,一边团团乱转,四下寻找,找了半天,终于在路边捡起一根树枝,拿在手上就往别墅那边跌跌撞撞地冲。 白妃娟赶紧拉住他,“爷爷,爷爷你别这样。西鸢萝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白老头身子骨早已不行了,力气都拉不过孙女,没几下便气喘吁吁,只好停将下来,对着别墅不断的辱骂:“不知恩图报的下作东西,我女儿养了你多少年?啊?你不报恩也就算了,还他妈的恩将仇报,搞得我白家家破人亡,现在还来欺负我孙女儿,啊,你个下贱东西,早知道这样,我女儿当年就该一把掐死你,也好过养个白眼狼来害我们白家。” 白老头力气虽不济了,但嗓门依旧很大,透过别墅高高地围墙,他的话语一句不落地传进了西鸢萝的耳里。 她斜靠在沙发上,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