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论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都爱你。所以,你千万不要讨厌自己,知道吗?” 西鸢萝黑白分明的眸子怔怔地看着他,十分惊讶。原来他都看出来了。她之所以会那么敏感,那么激动,是因为她自己的内心深处,也讨厌那个勾心斗角耍心机的自己。她何尝不怀念以前那个单纯快乐的西鸢萝?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她早已不是那个快乐的公主。 豆子般的泪水无声息地滑落。齐怀渊心疼地拭去,将她拥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说道:“傻丫头,别哭。你记住,以后不管是谁欺负你,都不要客气。要知道,你可是我齐怀渊的未婚妻,连战国的外孙女,别说区区一个白翠浓,你就是把整个上京城给翻过来,也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西鸢萝噗嗤一声笑了。他这是在教自己无法无天干坏事的节奏么? 见她笑了,齐怀渊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揉着她的秀发,说:“鸢萝,今晚别回去了吧?”今天闹了那么一出,他怕她回去之后指不定又要受什么委屈。 “不”西鸢萝却是想也不想就脱口拒绝。 齐怀渊眉头紧蹙起来。 西鸢萝却眉眼上翘,笑得促狭,揉着他胸口的衬衣,说:“今晚家里肯定大闹天宫,我要回去看好戏。” 齐怀渊忍不住嘴角上扬,既好笑,又无奈,只得说:“好。那我派两个人跟着你。” 西鸢萝又想拒绝,可齐怀渊却先她一步,正色道:“鸢萝,不许再拒绝了。”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西鸢萝知道如果不答应他,他是不会安心的,如此也就点头答应了。 因为在车上跟齐怀渊多腻歪了会儿,所以当她回到西家的时候,好戏都快接近尾声了。 她人还没进门呢,就听见白翠浓在里头大喊大叫:“孩子是我生的,你们没有权利抱走。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听到白翠浓如此悲号,她顿觉畅快无比,连日积压在心头的怨怒愤恨一下子散去不少。 漫步踏入大厅,只见白翠浓匍匐在楼梯口,呜呜哭泣着,白恩秀蹲在边上想拉她母亲,却怎么都拉不起来,只好也跟着呜呜哭泣。 她站在她们身后,嘴角噙着冷笑,冷冷地看着她们。 而白翠浓母女哭得投入,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妈,妈你别哭了。爸爸一定会把弟弟要回来的。”白恩秀哭着安慰她的母亲。 白翠浓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抬起头,对白恩秀说:“恩秀,快,快去把你弟弟抢回来,他们,他们会弄死他的。” 白恩秀楞在那里没有动,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弟弟,可是爷爷抱走的。 见白恩秀杵着不动,白翠浓火了,用力推了一把白恩秀,厉声斥责:“还不快去。” 白恩秀被推倒在地,看着母亲犹如发了狂的母狮,顿时害怕地连连往后缩,在白翠浓不断的催促声中,她才讷讷地点头答应,跌跌撞撞跑上楼去。 西鸢萝嗤笑了一声。 白翠浓这才惊觉,回过身来,就看见西鸢萝站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瞧着她,嘴角挂着讥讽地笑容,不由得怒火中烧,蹭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她骂:“西鸢萝,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西鸢萝笑得开心,大方地承认,“是啊,就是我搞的鬼,那又怎么样?” “贱人,我打死你。”白翠浓此刻就像是一匹张牙舞爪的狼,冲上来恨不得吃了西鸢萝。 好在齐怀渊有先见之明,派了两个人跟着西鸢萝,白翠浓话音刚落,她抬起来的手瞬间被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士兵给折到了身后,一人一边按着她的身子弯在了西鸢萝的面前,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西鸢萝的唇畔掠过一抹轻嘲,上前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曼声吩咐,“放开她。” 俩人得到命令,松开了白翠浓的身子,可是不敢完全放开她,仍将她的双手牢牢地控制住。 白翠浓站直了身子,双眼圆睁,怒瞪着西鸢萝,似乎是想用眼神杀死她。 西鸢萝无惧无畏,走到她身边,迎着她的眸子,嘲弄地问:“你想打我?” 白翠浓原本就圆睁的眼睛瞪得更加圆溜,连眼球都快凸出来了,使劲了吃奶的力气挣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