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老爷子看得起我,让我掌管西家家务,但说到底只是外人,小姐要吃燕窝,我便给她燕窝。只是这血燕,是大公子送给鸢萝的,不归我管。” 冉再青的话可谓是连消带打,她说老爷子看得起她让她掌管西家家务,是在提醒西崇明,她再不济,也是老爷子选中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他不给她面子,也该估计西固天才是。 西崇明自然想得到这一程层,微微侧了侧眸,果然见西固天脸色阴沉面带不愉。 而她刻意指出血燕是齐怀渊送给西鸢萝的,表面上看是在向他解释为什么不给白恩秀血燕,但实际上是当着西家上下的面指出西崇明偏心。西家上下谁不知道西鸢萝和白恩秀不睦,但西崇明却偏偏拿人家未婚夫送的东西给白恩秀?这不是偏心眼儿是什么? 西崇明胸中翻腾,气得呕血,但是碍于西固天在场,不敢再针对冉再青,所以一转头,便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西鸢萝的身上:“西鸢萝,不过是一碗燕窝而已,你要不要这么嚣张跋扈?” 他竟然对着自己的女儿指名道姓,可见真是被气昏了头。 但是西鸢萝不气,对于西崇明,她早就无恩无亲,无感无觉了。只是冷冷一笑,眸锋似刀片般锐利,说她嚣张跋扈?好,那她就嚣张跋扈给你看。 “是啊,不过一碗燕窝而已,我西鸢萝压根就不放在眼里。但是……”西鸢萝语锋一转,转过身,冲着楼下乌压压站成一片的佣人,犹如君临天下一般,扬声命令:“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我西鸢萝的东西,就算是扔了,也绝不可以给白恩秀。” 楼下的人群被西鸢萝的威严震到,默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齐刷刷地应道:“是,大小姐。” 白恩秀大受屈辱,又哇哇大哭起来,白翠浓搂着女儿,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西鸢萝。 “你,你放肆。西家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住口。” 西崇明冲前一步指着西鸢萝怒声斥骂,却又被西固天骂得闭了嘴。西家轮不到西鸢萝发号施令,但也轮不到他西崇明。 西鸢萝看着西崇明吃瘪,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冷冷地笑了。走到白恩秀面前,说道:“白恩秀,你故意挑拨我和怀渊的关系,目的就是想离间我们,令我们解除婚约是不是?哼,我告诉你,既然你存了坏心思不让我好过,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白恩秀闻言立即从母亲的怀里跳出来,大声辩道:“我哪有故意挑拨,齐怀渊跟俞静娴以前分明就……啊——” 白恩秀话未说完就被白翠浓使劲掐了一下,痛得她眼泪打转,忍不住含恨埋怨,“妈,你干嘛掐我。” 谁知白翠浓非但没有半分怜惜,反而是又掐了她一下,一边小声告诫她:“住嘴。” “妈~~”白恩秀不满极了。为什么连妈妈都不让她说?那原本就是事实,又不是她凭空捏造出来的。 “够了,还不快上楼去。” 就连西崇明也出声喝骂,白恩秀委屈之极,却也无可奈何,狠狠地剜了一眼西鸢萝,跺了跺脚,哭着转身跑上了楼。白翠浓见状赶紧追了上去。 虽然白翠浓阻止了白恩秀的话,但显然不太及时,她要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齐怀渊和俞静娴曾经有过一段往事。 立在当下的几人俱都脸色大变,紧张地看着西鸢萝。 说不在乎是假的。虽然听了林恒的话决定不再追问齐怀渊的过往,但是确定事实真相的时候,心中仍然十分难过,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她的心脏来不停地来回爬着,啃咬着,又酸又痛,难受的紧。 知晓事实真相之后,西崇明有些惭愧。又见西鸢萝脸色惨白,心中愧疚,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呆呆地楞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西固天看了一眼冉再青,冉再青会意,走上前试探性的说道:“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