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远远望去,神圣瑰丽,唯美梦幻地宛如童话中的世界,令人心生遐想无限。 待走近一些,只见绿意盎然的枝蔓藤萝缠绕延伸,攀爬在玻璃四壁之上,矗立在冬季荒凉萧条的庭院之中,愈发显得生机勃勃。 走进花房,顿觉温暖如春,各种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鼻而来,仿佛一下进入了一片花的海洋。繁花锦绣堆中,更有那色彩斑斓的彩蝶翩然飞舞。那林夫人,果然是如传闻中那般爱花成痴呢。 女孩子们一下都疯了,惊叫着扑上去,有的小心翼翼地抚摸各色花朵,俯身去嗅怡人的花香;有的扑起了彩蝶,惊地原本悠悠然然的一群彩蝶扑棱棱上下翻飞。 西鸢萝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漫步而行,仔细观摩,每一种或艳丽或娇媚或清雅的美丽花儿都让人忍不住为之驻足流连。但是最能勾起她心魂的,是窗边那一丛鲜红色的鸢萝花。五角星形的鲜红色的朵朵小花,点点铺洒在绿叶丛中,有种别样的清丽风致。那是她母亲最喜欢的花,也是她名字的由来,对于她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了一下,很想摘一两朵回去,但是花房的鲜花是不允许随意采摘的。养花人会视情况将各种花儿剪下一些来送她们,但是绝对不会多,同一种花儿是不可能人人有份的。因为实在太喜欢那些花儿了,有些女孩就忍不住暗地里抱怨林夫人太小气。西鸢萝听了笑笑,人家本就爱花成痴,好容易养了那么些花儿,其中还不乏名贵精品,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呢。现场这么多女孩子,若是让你随意采摘,那这花房还不得废了? 好在这样的抱怨很快得到了满足,养花人给每个人发了一个小花篮、一把小剪刀,然后领着她们走到一处蔷薇花架下。十米多长,一人多高的蔷薇花架上严严实实地爬满了浓绿的枝蔓,上面密密麻麻缀满了粉红色的蔷薇花,蜂围蝶阵,花团锦簇。 女孩们一下围了过去,纷纷动起手来。相比赏花,其实她们更喜欢摘花。 西鸢萝走到边上摘了几朵放进花篮,目光随意翻转,忽然瞥见有几个短发女子并未加入拥挤的摘花阵容,而是三两成群,在不远处赏花拍照。干脆利落的短发,青春姣好的面容,眉目间隐隐透着一股子勃勃的英气。那气息让她觉着有几分熟悉,可是分明又是眼生的。忍不住就问旁边的安惠伶:“她们是谁呀?怎么以前都没见过?” 安惠伶剪下一朵蔷薇放入篮中,随意瞥了一眼,有些漫不经心地道:“不知道,或许是林恒的朋友吧。” 西鸢萝点点头。林恒交友广阔,他的朋友她们不认识也很正常。顿时也就熄了好奇心,转回身去剪蔷薇花。 花剪了没几朵,却发现安惠伶神思恹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秀眉颦蹙间甚至流泻出一丝愠怒之色。西鸢萝明白她肯定是在为刚才林夫人的刻意羞辱而恼怒。她原本就是个骄傲而脆弱的女子,这样的赤~裸~裸的羞辱与打压,无异于是在践踏她的自尊,令她成为整个上京城的笑柄。 同样身为女人,西鸢萝是有些同情她的。还未过门便受婆婆轻视,将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虽然有连家为她撑腰,但毕竟不是自己嫡亲的娘家,在旁人看来,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其实这些还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在于林恒身上。虽然前世里她知道安惠伶最终成为了林太太,但今生,到目前为止,她完全看不出林恒有任何喜欢安惠伶的迹象。如果有林恒的喜欢作为基础,那么以安惠伶的聪慧跟敏睿,婆婆的刁难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如果林恒不喜欢安惠伶?那么问题的就有些复杂了。 同情归同情,但感情上的事,旁人不好插手。一来,她跟林恒并不熟稔。二来,安惠伶和她向来是礼敬多于亲厚。这些感情上的问题,她不可能会跟自己倾诉,而她也不会去插手。懵懵懂懂装作不知也就罢了。 “咦,那是什么花?”或许是想改变一下这边沉闷的气氛,西鸢萝指着蔷薇花架旁边的一株开着桃红色花朵的树木说道。 安惠伶望过去,见是一株开得正艳的夹竹桃。 “好漂亮啊。”西鸢萝赞叹着跑了过去,许是手上拿着剪刀剪蔷薇剪顺了手,一时间竟忘了花房不许随意采摘的禁令,伸手就欲去剪那花。 安惠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她,“小心啊,有毒的。” “啊?有毒?”西鸢萝懵懵地看着那一树桃红娇艳的花朵,这么漂亮的花儿怎么会有毒呢? 安惠伶的手仍然紧紧拽住西鸢萝没放,目光望着那一树桃红,蓦然间闪过几丝明灭不定的光。夹竹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