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十万石,后续再说。”常远回他。 这个时候那伙计上下开始大量我们道:“客官莫不是扯谎?” “不扯谎!自然是要买的。” 这时那伙计到里面请人,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见常远施礼道:“客官失礼了,听闻客官有意购粮?” “不错,不过我刚刚到,还在看看。你家是第一家,总要进去多看几家。”常远说道。 “今年粮价不高,其实各家价格都差不多……”那掌柜很是客气地跟我们介绍今年的粮价。 粮价如金融品一样,追涨杀跌,供应量大涨,政府没有有效的措施,导致粮价跌至谷底。这家是如此,下一家也是如此,再下一家更是这样。 粮市逛完,他带着我去了热闹的一条街,我看大娘拿出来的虎头鞋颇为有趣,给蕴哥儿买了两双,看着冰糖葫芦好看,买了一串,常远与我伸手付钱。我又看见了鹅蛋粉,很是精致,提起了兴趣。我拿起了一个粉,闻了一闻,味道倒是还算馥郁,只是馥郁有些过了。 回去的时候寄槐已经回来,跟我俩回禀说道:“爷,曲大人说今晚在凤栖楼备下酒席,为爷接风。请爷赏光。”说着他拿出了手里的帖子递给常远。 “另外,关押小白大夫的监牢,属下进了牢里,见到了小白大夫,受了不少苦,被用了刑,那牢头只肯收探望的银子,其他打点银子不肯收。说这是特殊照顾的。属下又探听了一下,听说早就有人打点过了。要好好招待这位小白大夫。” “千金堂什么时候打烊?” “药堂打烊都很晚,酉时初刻左右。” “行啊!你去白家,把白老爷子带去千金堂闹去……”我边想边吩咐寄槐。 寄槐听完一脸疑惑地看着常远,不知道该不该去。常远说:“听你家奶奶的,只管闹!刚好探探这扬州官场的水深。” 斜阳西坠,往来皆是匆匆的行人。扬州是这个时代超一线城市。夜晚也没有宵禁,所以此刻,才是这个城市最热闹的开始,街上的店铺还没有打烊的。 常远应邀赴扬州知府曲大人之约,我则带着听雨,来到千金堂对过的杂货铺子。挑了一组江南来的泥人,憨态可掬,刚好可以带回京城给春梅姐家的娃儿们。另外掌柜见我拿了这一对泥人之后,又给我推荐了一个玉石枕头,看着沁凉,夏日用挺好,带回去给范家阿娘,我付了钱,掌柜见我爽气,索性一口气再推荐。 这时,门口力竭声嘶的哭喊传来,搞得人心惊肉颤,嚎叫声传来:“黑心的千金堂,从来不肯好好的给人治病,日日用药吊着害人,我家相公实诚,却被他们诬陷。到今天还被关在牢里,我们家里被他们派人堵住不让人接近……”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我早上才听过,那时我对她很是反感,现在我却心里为她喝彩。 “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病患,说我们的药害了他,方子里的熟附子这三个字可不是我儿子写的,不要在这扬州城,请扬州之外的大夫来看,我家的方子可能吃死人吗?”那时老白叔的声音。 “你儿子是官府抓进去,跟我们千金堂有什么相干的?没事别满口胡沁!”有人在那里喝止,“到我们这里来闹事做什么?” “我家门口那些恶汉不是你家派的,我想去探望我家相公,典狱不肯通融难道不是你们买通的,你们家干这事儿还少吗?” “快把着疯婆子赶走!” 我站在门口问店铺掌柜:“这唱的是哪一出,对过?不是药铺吗?怎么有人在喊冤,当这是公堂呢?” “大娘子是不知道,扬州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了讲天下的货物十之二三从此地过,小的来说却是一个小小的药堂也容不下,这十二年来,凡是扬州城的大夫,如果不用千金堂的药,那都是不能好好地行医的,可这千金堂的药,如果您走出扬州城,就知道药价要高上三四成。多少次了,来开药堂的都没有好下场。这白家父子是愣头青,原本不过是小铺子,千金堂不将他们放心上,偏偏那小白看病便宜不说,药价还便宜,还效果好,小铺子开开能糊口也就算了,偏生还是个有想法的,开了个延年堂,抢了很多千金堂的生意,你叫他们能不恨毒了他们?“ 掌柜的与这千金堂做了许多年的对门,在他的叙述中,千金堂,这是一招鲜,吃通了天下,只要城里的药堂,有丝毫的起色,价格便宜,效果好,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问题给害到关门,对付白家这种招数,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掌柜的,你说小白大夫可是以前在猫儿巷开药堂的那一家?”我装作很震惊地问。 “好像是吧?我也不记得了!” “听雨,咱们过去瞧瞧!”我对听雨说了之后,快步往外走,用力拨开人群,还有人哎呦呦地叫,到了中心我看见那小白的媳妇,扑跪在地上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寄槐护着老白叔。 第63章 我到寄槐边上, 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声音不大不小问:“寄槐,我让你去找我的恩人,你怎么在这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