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谨王伴读,听说郑相常常训斥皇上,却对谨王很是喜欢。而兵部尚书又跟谨王交好。” 这话柳棠溪却不敢接了。 她母亲也太敢讲了。 柳棠溪抬头看了一眼卫寒舟,却见卫寒舟仿若没听到一般,神色如常。 “好了,不说这些了。”殷氏转了话头,“对了,寒舟,朝堂上可还有别的趣事儿?” 柳棠溪以为卫寒舟会说没有,可却见他没什么犹豫,接着又讲了几件不犯忌讳的事儿。 虽然他讲的时候没什么表情,但说出来的内容却非常有趣儿。 比如礼部侍郎被皇上训斥后心情不好,出来之后,被人碰了一下。他以为是哪个内侍,张口就骂。没想到对方是个参将。那参将比礼部侍郎高也比他壮,嗓门儿也比礼部侍郎高,被参将骂得狗血淋头。 吓得灰溜溜跑掉了。 再比如御史参了吏部的一个官员,理由是聚众狎妓,没想到查来查去,发现狎妓的人中还有自己的父亲,这御史被他爹娘轮番打了一顿,几日没能上朝。前几日去上朝时,头上还有淤青。 殷氏打小就在京城长大,几乎是卫寒舟一说,她就能接上几句,甚至能猜到是谁。 “这事儿我早就听说过,只是没想到是被他自己的儿子揪出来的。这御史是太子的人,吏部又是三皇子的人,怕是三皇子给太子下的套。” “母亲知晓甚广,小婿佩服。”卫寒舟还开始拍马屁了。 “这两位皇子从小就喜欢斗,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怕是要斗到一个登上皇位之后。如今太子虽然是储君,可皇上明显更偏心三皇子,还不知将来会如何。” 柳棠溪见卫寒舟侃侃而谈的样子,心中有些气。 这个狗男人,竟然还会哄丈母娘了?对着她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他说些笑话哄她? 一顿饭在卫寒舟和殷氏说说笑笑中就过去了。 饭后,几个人坐在一起说了说话之后,吃了一些冰镇西瓜,卫寒舟和柳棠溪回房去了。 跟殷氏所住的正院不同,柳棠溪这屋里有冰块儿,一进门,一股凉意就传来了,跟外面完全是两种感觉。 柳棠溪舒服地呼出来一口气。 这才是生活呀。 看着坐在她对面一言不发的卫寒舟,柳棠溪想起来刚刚的事情,一种不悦的心情渐渐又升了起来。 “相公。”柳棠溪说。 卫寒舟依旧在思考下午的事情,听到这话,抬眼看了过去。 “你给我讲个笑话吧。”柳棠溪微抬下巴说道。 卫寒舟微微蹙眉,似是不解她为何提出来这个要求。 柳棠溪看着他的神情,不悦地说“你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哄得娘那么开心。怎么,我让你讲你就不愿意了?” 卫寒舟盯着柳棠溪看了许久,在柳棠溪即将要发火之前,开口了。 “娘子从前跟三皇子很熟吗?” 听到这个问题,柳棠溪的心头的火气一下子消散了一大半。 下午的那一幕再次回到了心头。 “不……不熟啊。”柳棠溪否认。 “是吗?” “当然是啊,真的不熟。”柳棠溪非常肯定地说。 确切说,她本人是第一次见三皇子。 “娘子刚刚不还说自己想不起来三皇子是谁吗,怎么此刻就知跟三皇子不熟了?难道娘子想起来三皇子了?”卫寒舟反问。 柳棠溪…… 卫狗蛋为什么这么聪明。 瞧着卫寒舟眼神中的犀利,柳棠溪有些心虚,讪讪地说“没啊,没想起来他,就是刚刚三皇子自己说的嘛,他跟我不熟。” 卫寒舟没说话,眼神依旧如刚刚那般。 柳棠溪想,这个三皇子怎么就那么讨厌呢,阴魂不散的感觉。 卫狗蛋上次就在上次,这次又生气。 若是以往,有个什么事儿当场他气就消了。可今日这事儿,他只这一日就提起来两次,可见是真的不太开心。 柳棠溪觉得,不能让三皇子这个人成为他们两个人吵架的点。 若是不解释清楚,怕是以后还有得说。 见卫寒舟阴着脸站了起来,柳棠溪扯了扯他的袖子,露出来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说“好吧,我说。” 卫寒舟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柳棠溪。 “其实我是真没想起来他,若不是今日见着他了,我甚至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柳棠溪如实说。 “今日见着他,我也觉得他跟个陌生人一般。”柳棠溪继续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