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家伙在说什么?在场的老兵们个个瞪大眼睛,面面相觑,殿下就喜欢胖子?不可能,怎能可能! 这话恰恰就是驸马故意说给这帮老兵听的。 可是他忘了,胖到自己这种程度,已经是“胖到深处自然萌”的高级别。即便他不会卖萌撒娇,不过撑开的眉眼自然展现出的纯然无辜,可怜兮兮耷拉下来的眉眼,被肉挤压而嘟起来的嘴,都让司马妧看得心头一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同时耐心道:“待你晚上不再打鼾,身体康健了些,便可以停止晨练。” 她一伸手顾乐飞就知道她想干什么。眼看她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捏自己,顾乐飞眼皮一跳,十分警觉地后退两步,先前被人扛过来已经够丢脸的了,若再被她公然捏上两下,颜面何存? “顾某知道了。”驸马爷飞快地回答完毕,迈开两条小短腿,飞速跑到队伍末端站好,也不再抱怨晨练,只想离司马妧越远越好。 见状,队伍里有人悄然侧头,喊了旁边的人一句:“老大。”喊完他也不说话,只是朝对方嘿嘿一笑。 被称为老大的,正是司马妧所任命的卫兵队长符扬,他从一个受人欺负的小兵到后来的轻骑兵佼佼者,再到司马妧的卫队长,对大长公主的拥护几乎到了不加分辨的狂热程度。战友嘿嘿一笑的个中深意,不止是他,听见的人都明白。 趁着晨练,给咱们尊敬的驸马爷一点苦头尝尝呗? 简直是正中符扬的下怀,不过他还记得要小声嘱咐:“别让殿下发现。”刚才看来,殿下似乎还挺疼驸马的,真是想不通…… 早晨的锻炼是普通的负重跑、拳术和刀法,晚上还会有对打和马球等类似游戏的项目,只是基本的保持体力、耐力、速度和反应的训练,比起西北边军的训练强度小很多,可是对顾乐飞来说,只是跑步就累得他气喘吁吁。 更别提有意无意拿肩膀撞他的家伙,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横过来的一只脚,根本看不清是谁,好几次险些让他绊倒。 几次略施小计都未得趁,队伍中有人惊讶:“哟,还是个灵活的胖子!” 顾乐飞懒得看是谁在调侃,冷笑道:“偷偷摸摸算……什么本事,有种、有种在你们殿下面前公然对付我。”话说得很硬气,其实他的脸已经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全身大半衣物被汗浸湿。 这些人看在眼里,知道这胖子是死鸭子嘴硬,有人冲动地捋起袖子打算好好教训一下他。却被符扬制止,他望着跑在队首的女子背影,看见她似乎回头朝这边望来,便轻声道:“别让殿下发现。” “停。”随着司马妧发出口令,整个队伍齐刷刷停了下来,顾乐飞管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符扬看见殿下朝顾乐飞快步走来,不由得有些妒忌,横了地上的胖子一眼,冷冷道:“驸马,咱们来日方长。”只要他天天跟着大家晨练,还怕没有给他吃瘪的机会? 话分两头。 公主府晨练进行中,顾府那边也忙碌不已,崔氏清晨起来检查昨日煲上的乌鸡汤是否好了,又命顾晚词起床后快些打扮,亲自把汤给公主送去补身子。 “大长公主是个和善人,你莫要再想那高家郎君,高宰相如日中天,人家长子即便娶继室也不会是你。还是多和你嫂嫂搞好关系,让她留意还有哪家郎君不错,请她让陛下为你指婚,即便出嫁的时候年纪大点,陛下赐婚也是足够体面的了。”崔氏唠唠叨叨一大堆,听得顾晚词有些烦,她的母亲多年不问世事,一心礼佛,没了以前的干净利落风范,也不知道司马妧在朝中的地位何等敏感,只一心沉浸在含饴弄孙的美梦中。 不过她也不想破坏母亲近日难得高涨的情绪,便接过汤盒上车,默默应一声:“知道了。” 公主府的卫兵是认得她的,进府之后的守卫稀少,她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