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群泥菩萨!” “别激动区长,跟我说没用,我管不了。”单桐那休闲的样子,仿佛在茶馆聊天,“我比较困,既然有的休息,就让我们休息下吧,按照齐祭的性子,等到明天出发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吧,呵。” 区长颓然坐下,挥了挥手。 单桐被带了出去。 齐祭看着这小房间。 雪白的被单,枕头,白炽灯,白墙,白柜子,白凳子,白床…… 一切都显得那么干净。 这只是医务室隔出来的一间小到不能再小的病房。 可是,谁知道呢,或许这是她这辈子睡过的最干净的房间。 或许,只有阿狗知道吧。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白色的校服外套已经不知道染成什么颜色,花花绿绿的,还散发着异味。 但是生存从来没机会让她关注过这些。 脱下外套,小心翼翼的躺到床上,外面微微闪进微光,经过一夜的折腾,现在已经凌晨,夏末的曙光迫不及待的挤进房间,她已经毫无睡意,只能看着那束光照在地上,越来越大。 轻轻的开门声传来,又关上,一个同样散发着异味的身体凑近,跳到床上,从后面环住她,低低的道:“祭……” 齐祭转过身,缩进阿狗的怀里:“早上就走。” 阿狗摸着她的头:“恩。” 他们无法在这么陌生的地方放松……更何况,没有对方的存在。 ☆、故人 清晨,天还蒙蒙亮,齐祭在阿狗的怀中起来,抬头看着窗外。 抖动了一下耳朵,她听到了一些声音。 “阿狗,走了。” 阿狗早就醒了,只是依旧搂着齐祭不放。 齐祭也由着他,只是瞪大眼睛四处望着,时不时嗅嗅。 然后慢慢的抬头,看着头顶的通风口,铁扇窗上绑着一根红丝带,随着气流的进入微微抖动着。 她拍拍阿狗,指指上面。 阿狗起身站到床头柜上,一只手顶着天花板凝神感受着,然后低头:“活人。” “恩。”齐祭也隐约感觉正爬过来的是活人,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爬过来,于是坐在床上,静静看着上面。 郑景一路爬来,他对这条路已经极为熟悉,沿途路过通风窗时都观察那些床头柜等地方有没有食物,没有就路过,有的话…… 心里正模拟着见到食物时自己的一系列动作,却在再一次向下看时猛然愣住了,他恰好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珠,毫无感情的,静静的盯着他。 那种毫无感情的对视让郑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是就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很想颤抖。 强逼自己挪开目光,他开始观察眼睛的主人,然后…… “哐!”落地窗掉在地毯上的闷声。 郑景霍的跳下来,腰间抽出一把钢刀就劈向齐祭,他双目赤红,表情扭曲,动作疯狂……毫无章法。 但还是有点长进的。 阿狗根本没动手,齐祭一闪,一拳,再一踩,郑景就只能躺在地上怒吼了:“是你!是你们!” 齐祭慢条斯理的拍拍手,喝了口水,弯腰看看郑景,似乎在想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过了一会,终于有一张强自镇定的脸浮出水面,她挑眉:“哦,你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