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事根本就是意外,何必要多此一举?” 孟炎成没有说话,外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众人转头一看来人正是孟继业。过去他一向跑生意的多。 不过今天孟炎成腰挂佩刀出现,提醒了大家他的另一个身份,——镇国大将军。永清侯。 不自觉,大家的目光也往孟继业身上看,果然在腰间看到一条玉带,坠的是墨玉盘龙。在坐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这条玉带是皇帝亲赐之物,像征了永清侯的地位。他在朝中也挂了个闲职,这么一来二叔身后等于都是官场的人。 这要是打起官司来,谁能不怀疑他兄弟俩不搞小动作? 孟继业一出场,面带寒气,眉头紧皱,双手背在身后一派威风凛凛。偏偏他身边还带了个侍卫,这侍卫看大家一片茫然,多了一句话。 “见了侯爷,为何不跪?” 众人:“……”刚才大将军来都没这么派头好么? 孟继业侧头瞪了一眼侍卫。面上虽然很反感,但心里——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族长一瞬间脸黑成炭,定定的看孟继业。他虽然是一族之长,但对官场来说他就是个草民。 “给侯爷请安!” 从人看到族长都给跪下去,哪还敢大意,纷纷请安。 “大爷爷……”孟继业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托住要跪下去的族长,一脸黑的冲身边侍卫吼一句滚出去。侍卫赶紧逃命。 他这做和法自然是做给人看的。转过头他对族长说了几句抱歉。便问起刚才他们商量的事情。 孟德文跟孟继业一块儿做生意,两人感情不错,这便站出来说孟炎成报了官,让官府来调查六伯的事。 孟继业看到自家弟弟腰上的佩刀,就跟他腰上挂的玉带是一个意思。自然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有些意外,这事他居然会以大将军的身份站出来报官。 “炎成,这事你就是想报官也应该跟族长商量不是,其实这件事情大家也都知道是六伯饮酒出的事,大夫也说纯属意外。小婶心痛之下做出这些事情我们应该多我体谅。没有必要闹到县衙。” 孟德寿和孟德文互看一眼,眼里的意思是这兄弟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冷静的族长孟昌武对孟炎成报官一事也很意外。像他们这些大族人家一般都受到地方官员的保护,族内的事情能自己解决可以不报官。如果事态严重官府才会介入。 孟炎成不答兄长的话,而是看向自家二叔,稍后又看向族长,“大爷爷,六伯的事情您怎么看?” 孟昌武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目光担忧的看房间方向,“孩子他娘确实有些偏激了。老六的死根本就是意外。可是他俩感情一向好得没话说,老六这一走丢下三个孩子,她怎么受得了。” 众人不说话,孟朝东抹了一把鼻子看向房间的方向,显然是无能为力。 孟昌武又说:“这件事情我还是不赞成让官府介入。身为族长,我有责任为全族的利益着想。这事如果是闹到官府,咱们族的威望在别人眼里就成了笑话。” 那么庞大的一个家族,如果因为一个女人就闹得鸡犬不宁,那还谈什么威望? 大家的想法都是这样的。只有从小与武为伴的孟炎成例外。 “春海,你怎么看?”孟炎成问。 孟春海看了一眼从人,小子一点都不怯场,“我爹过逝太过意外。二哥问我意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事我听我娘的。” 孟春海不蠢,也不是愚孝。他的心思很简单,就是有一个理由让他娘信服,别闹,接受他爹过逝的事实。而这个理由,无论是出于官府的口,还是出自族长之口,都无所谓。 “二叔,小婶一口咬定你的酒有问题?你怕不怕查?我的意思是整个酒场都要检验!” 众人惊讶,整个酒场?这可不是小事,得查到什么事?而且又能查出东西来吗? 孟朝东老实巴交的点头,还抹了一把辛酸泪,“清者自清。我不怕查。只要能让春海他们娘儿四人信服。” 在众人的眼中,无时无刻都是软弱无勇的孟朝东,终于因为“清者自自,我不怕查”八个字硬气一回。 孟炎成眉目淡淡,扫过众人,大声道:“二叔说了,他不怕查。而我之所以反官不是因为我本身是个官,我孟炎成敢当面对大家承诺,绝不用私。” “我们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在维护孟族的颜面!”孟德财道。可随着他这一声维护颜面,另外几个兄弟也跟着反对,外头更有不少人同样反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