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门关了。孙放之却并未立刻离开,停在了附近的草木之后。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车道的尽头,又传来了一阵轰轰的马蹄车轮之声,很快,那一行人马便到了近前。 孙放之急忙翻身上马,朝着对面行了过去。 车夫看见对面有人骑马而来,甩鞭示意对方让道,见对方竟不让,只得硬生生地停下了车,怒道:“你何人,还不快让道?” 孙放之笑嘻嘻地道:“我乃新晋卫将军李穆的兄弟,李将军收到此间主人的邀贴,邀他今夜前来赴宴。他今夜去白鹭洲接夫人,怎会来此?便由我来替他辞了。我方出来,正要回城。” 萧永嘉坐在车厢里,外头那话,听得清清楚楚。 怒气非但没有减少半分,反而愈发熊熊,再无法遏制。 自己也就罢了!朱霁月竟胆敢,真的把手伸到了女儿丈夫的头上! 她下了马车,一语不发,朝前头那扇亮着红光的门,快步而去。 孙放之本以为她听了自己的话,知是误会,又听到李穆今夜去白鹭洲,当场便会掉头,却没想到她竟还要往里去,眼睁睁地看着她来到那扇门前,抬起了手,握住门环。 得,得。 铁环发出两声清脆的叩门之声。 里头门房听到动静,再次开门,借着灯笼的光,看到门外这回立了一个丽衣妇人,认出竟是萧永嘉来了,大吃一惊,不愿让她进去,却又不敢闭门拒之,僵在门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霁月那贱人在哪里,带我过去!” 萧永嘉冷冷地盯着门房,一字一字地道。 第50章 第 50 章 恶汉去后, 朱霁月依旧惊魂未定,瘫软在地, 盯着那柄原本打算相赠讨好于李穆的宝剑,心里又是羞愧,又是恼恨。半晌,方渐渐回过魂来, 想起身,手脚却发软,唤侍女来扶, 依旧没有回应。知那些人一个个都躲懒,或是趁机和侍卫私会去了,咬牙切齿, 自己勉强立了起来,抓起手边一只青瓷花樽,恨恨地掷向窗外。 瓷樽落地,发出碎裂的哗啦之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 听起来分外刺耳。 屋外终于传来一阵脚步之声,似有人正登楼而上。 “都死到哪里去了?还不给我进来伺候?” 朱霁月满面怒容, 冲着门外厉声叱骂。 那门本半掩着, 应声,被人慢慢推开, 门口现出了一道身影。 屋内光线昏暗。正是因为如此, 方才朱霁月才没看清来人, 误把那丑汉当成了李穆,这才蒙了如此羞辱。 但此刻,不过才一眼,她便看清了门外之人。 不是别人,竟是长公主萧永嘉! 朱霁月大吃一惊,震惊之程度,简直不亚于方才突然见到转向自己的那张大毛脸。 她打了个激灵,一边继续高声唤人,一边飞奔到窗前,看下去,影影绰绰,见楼下的入口之处守了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