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 “选比较厉害的一边站队。” 沈非嘴角的皮抽了几下:“要是选错了怎么办?” “那就先取得敌人信任,静观其变再伺机而逃。” “如果对了……”沈非没有再问,这个问题他自己也能解答,如果对了,恐怕能狠狠刷一波苏止的好感度。 “好可怕的心机!” 他仰天长叹。 林寻瞥了他眼,买了一支玫瑰,往回走得时候苏止刚好出来。 “作为没有让我久等的奖励。” 苏止失笑,伸手接了过来。 沈非:……妈的,好会撩! 两人并肩前行,画面格外养眼。 “问出来了什么?” 苏止:“见取胜无望,他自我了断了。” 林寻淡声道:“看来要从其他方面下手。” “没必要那么麻烦。” 林寻放缓脚步看他:“你有办法?” 苏止手上多了一个蓝田玉的瓶子:“里面收集着魁消散前的血气,只需做个推演。” 衣服已经买好,林寻对逛商场没有兴趣,表示直接回去。苏止负责开车,他则是盯着剔透的玉瓶来回晃动,不知在做什么打算。 苏止用余光看着他:“你让我有些惊讶。” 林寻放下玉瓶,“指的是哪方面?” “魁的化形几乎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境界,即便是有好几百年道行的道士都未必能认出。” “这跟修炼多久没有关系,”琉璃般的眼珠温暖又明亮:“你是独一无二的。” 苏止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 ——你刚才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沈非在林寻的掌心一笔一划用力写着,抒发他的难以置信。 林寻仿若什么都没感知到,指甲无意识地搔刮了一下口袋中的薄皮,沈非浑身一阵酥麻,打消跳出来戳穿他的念头,决定对这个情场高手敬而远之。 驱车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天边泛红,几层的别墅在柔和的光晕中像是一幅油墨画。 钥匙链对于苏止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别墅开门靠的是生物和密码双识别,钥匙链上只挂着一个没什么用的门卡,不过是因为要带着林寻送的挂坠才随身携带。 林寻看了眼手机上不久前收到的短信:“姑姑说回来的时候我们不在,穿着高跟鞋太累,已经去到附近的酒店休息,让我们今晚不用管他。” “那还是真是凑巧,”四下无人,沈非飘出来活动一下顺便道:“照我看,指不定是在哪个地方养伤。” 苏止打开门,林寻边走边道:“因为我们不在家,所以她伤心了么?” 沈非正飘得欢快,听了他的话没留神撞在铁门上。 “你是故意的。”他很想磨牙,遗憾的发现自己只剩一张皮。 林寻状似惊讶:“你的意思是她伤的不是心?” 沈非瞪了他一下,立马明白这是对他刚刚妄想道出真相的小小惩戒:“就你这疑神疑鬼的性格,魁刚死,她人就不见了,难道不会起疑?” 林寻扬眉道:“既然有人能告诉我们答案,何必猜来猜去的。” 沈非愣了下,这才想起苏止方才说的推演。 林寻将玉瓶还给苏止,独自抱着九百九十九朵黄泉花先回房间,放到一个完全远离床的位置才走下来。 窗帘很好地遮挡住光线,楼下摆着一个八仙桌,桌角依次点燃一根蜡烛。 苏止正低头忙着在桌面画着纹路,听到林寻的脚步声,开口道:“帮我把橱柜里的东西拿出来。” 林寻很快去而复返,将东西递给他。 手指接触到玻璃,苏止直起身:“拿酒杯做什么?” “又是拉窗帘,又是点蜡烛,”林寻一歪头:“难道不是吃烛光晚餐。” 他的话不着边际莫名又有些道理。 “给你。” 就在苏止要出声时,林寻伸出另外一只手,将粗粒盐给他。 苏止将盐撒在蜡烛周围,再将玉瓶放在桌子正中央,打开瓶塞。 随着蜡烛烧得愈加旺,玉瓶上空聚烟成形,瓶子里面的小水珠升腾而起,和烟融合在一起,最终竟化为了一根头发丝。 林寻只能看个表象,沈非却是连连赞叹,“接下来利用这根头发再做一次推演,就能知晓结果。” “浪费时间。”苏止以掌风熄灭蜡烛,“你去林茉莉的房间再找一根头发,拿去做dna比对。” 沈非怔道:“虽说我现在的状态做这些很方便,但潜入鉴定机构还要再做检测,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更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