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散梅花状的血点,不多时,血像是被纸完全消化吸收,整幅画再度变得干净神秘。 林寻衣服上还落了不少瓷器碎渣,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没有被划伤,又开始若无其事地坐在画旁念着香艳缠绵的诗词。 另一边屋子 千江月目中的温度到达冰点以下,反倒是收敛怒意,眼底深处渐渐浮现几分肃静凝重,以万鬼王的立场,最好的选择应该是公布他的出生,亦或是想办法解除画中的封印。 可自得到那副画,万鬼王甚少将它打开,就算偶尔心血来潮,也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多情却是总无情,唯觉尊前……” 透过另外一个空间传来的吟诵就没停止过,千江月第一次有些痛恨当初特意建立起的和画之间的联系,他看着窗外高挂的明月,对方的精神似乎颇足,估计能念上一夜,他叹了口气,歇了想休息的心思。 翌日,小镇上大清早就是吵吵闹闹,进入客栈打尖住店的不多,很多人连夜奔跑就为了看看落日山壁上的‘盛景’,巫雀原本戴着面具觉得糟心,当看到林寻神采奕奕的下楼,纳闷不已,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林寻施施然坐下,边吃包子边观察路面上的状况。 “夜佰怎么不在?”巫雀道:“平时他不都是最早下来吃完离开的?” 林寻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专注于眼前的饭菜。 巫雀慌忙咽下一口粥:“对了,那个道士去哪里了?” 林寻瞄了他眼:“这都一天没见到人,你才发现?” 巫雀撇嘴,谁叫人长得普通,还留着山羊胡子呢。 林寻表示不清楚,南珩一道:“昨天下午他应该先我们一步去落日山看热闹。” “兴许是带几个后辈先走了,”林寻对着包子狠狠咬了一大口,“之前不是说过来这里是为了照拂下好友道观的几名弟子。” 热腾腾的包子吃到嘴里突然觉得有些发凉,一抬头,果然看见千江月从楼梯上走下来。 巫雀歪头同他窃窃私语:“怎么这夜佰眼里有血丝,看上去没休息好。” 林寻优雅地用纸巾擦擦嘴,“指不定昨夜春风一度,小孩子别想太多。” 巫雀嘴角一抽……都把话说成这样了,他不往歪的想才奇怪。 两人交谈的时候,夜佰已经入座,巫雀下意识地闭紧嘴巴。 饭吃的差不多,南珩一突然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这句话听上去没头没尾,实则是专门对林寻所说,没头没尾地带着他们乱跑,至今他都没有摸透对方的想法。 林寻微笑道:“要是有事,你们可以随时离开。” 变故来的太快,巫雀直接被噎住,南珩一也是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林寻很善解人意道:“我已经打听好了,冷安就在隔壁街的客栈落脚,现在走刚好也能结个伴。” 听到冷安的名字,巫雀眼前一亮:“大师兄?” 林寻颔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