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菜四季豆,糖醋排骨,萝卜鲫鱼汤。餐后甜点为她的必杀技——冰糖梨子水。选这几样菜的目的很简单,既荤素搭配均匀,且她这菜鸟级厨师也还能驾驭得了。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花了一上午时间,把她的猪窝好好地拾掇了一番。 为此,她特地去超市买了个吸尘器,因为用笤帚和簸箕她扫不干净地;拿洁厕灵清除了马桶上的污渍,一直弥漫在屋子里淡淡的尿骚味居然神奇地消失了;又在街角美术店淘来两幅风景油画,用以装饰斑驳掉漆,又没来得及被裱糊的墙;然后翻找出一本过期电影杂志附赠的玛丽莲梦露穿着抹胸白纱裙的经典海报,恶俗地遮挡住厨房让前任住户们的油烟熏黑的,本该放置抽油烟机的地方…… 就这样简单的几样菜,家里也还是让她弄得烟熏火燎的;做完饭,她拿着那瓶马克雅各布的芙蓉花香水绕着鸟笼子喷了一圈,跟地球公转似的,试图驱散那股子烟味儿。 傍晚六点,他高大的身影准时出现在了这个三十平米的小屋内,仿佛一只老鹰站在了雀笼子里。 “挺别致啊!”老鹰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温馨整洁的雀笼子。 “那当然!胡爷爷和温爷爷来访,我也就按这规格儿接待了!”主人挺嘚瑟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 拖鞋整齐地码放在他脚边,笑容可掬又不容置疑道,“换鞋!” 她不想任何人践踏她忙碌了一上午的劳动果实,马致远也不行。 那拖鞋是她在超市专门给他选的,她没给男人买过鞋,就挑了一双特大号的,致远的大脚伸进去后,还多出半个脚后跟的空间。她看了不由一皱眉:“买得太大了!” 他安慰她:“挺好挺好,我就当我是姚明他哥!” 他给她带了一瓶红酒,还带了两只高脚酒杯。 桌上齐整地摆放着三菜一汤。 她亲自尝过每道菜,除了炒四季豆的油放得多了点儿,鲫鱼汤有点儿腥之外,味道都还行。她眼瞅着他就着这些菜吃了两碗饭,还喝了两碗冰糖梨子水,心里美美的。 饭后,他要起身帮着她收桌子洗碗,她很霸道地把他按回椅子上:“马致远同志,今天你是客人,好生坐着吧啊!” 他听话地坐在那儿,微笑着看她像个小主妇一样忙进忙出,随意束在脑后的小马尾也随着她走路的节奏一甩一甩的。 她在厨房放水洗碗的时候,他轻轻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把脸埋在了她的后脖颈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脑袋往边儿让了让:“我身上都是油烟味儿。” 他没撒手:“我觉着特别好闻,有家的味道。”说着,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深深吸了口气。 她只觉得颈后一阵酥麻,不由笑着缩了一下脖子,关了水龙头转过身去,双手绕上了他的脖子: “你要是喜欢,那我以后常给你做。老在外面吃,胃该多难受啊!” “那敢情好!”他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 “下次就给你炖个银耳薏米汤,美美白,也别多白,向我看齐就行了。”她大言不惭道。 “小丫头片子,嫌我黑是不?” “我不是一丫头片子,我是一少妇!”她说得煞有介事。 他忍俊不禁。 她闻着他呼吸里淡淡的红酒味,体内疯狂地奔跑着人类最原始的某种冲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直扎入了他心里:“你要不要检验检验?”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了,一手端着她的下巴,温柔地凝视着她:“你想好了?” 她绯红着一张脸,迎着他的目光,轻轻点点头,心跳得像擂鼓。 “你这不让人安生的臭丫头片子!”他把她棉花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