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忙在一旁道:“姑奶奶,不说好了这事儿咱俩不掺和的吗?你让人当事人自个儿处理好不好?” 眼见着晓芙走过来,小金一脸不屑地拉着大宋走开去看那对双棒儿抓周了,大宋觉着挺过意不去的,回身冲晓芙点头笑笑,也不顾老婆在一旁揪面团似的揪他胳膊上的肉。 晓芙一边冲他点头笑笑,一边有些纳闷地问鸿渐:“你这表嫂怎么回回见着我都虎视眈眈的?跟仇人似的!”她并不知道小金和兰兰的关系。 鸿渐搭讪着笑笑:“你别介!她就这么个脾气!” “怎么办哪?你妈催着我造人呢,明天还要带我去开中药调养身子!”她愁眉苦脸道。 “这他妈什么周岁宴,整个儿一鸿门宴!”鸿渐也满腹牢骚。 两人都无奈地相视一笑。 她有些迟疑地说:“我看,不如趁你爸妈都在,晚上就把咱俩的事儿给说了吧!反正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他慢慢敛起了笑容,半晌方说:“行,都听你的!” 正要走开,她却又叫住他:“喂,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转过脸来,带着询问的眼神去看她。 她脸上带着点儿微笑:“我想过了,这就是咱俩之间的事儿,到时候在你爸妈面前就别攀扯你那柴火妞了!” 他五味杂陈地笑笑,两人心里都有些无着无落的。 正在这时,大宋忽然从前面围着给俩孩子抓周的一群人中朝他们跑了过来,鸿渐强作欢颜:“你跑什么呀?双胞胎把你大奔的钥匙给抓了?” 大宋俩眼瞪得跟铜铃似的:“抓你妹!你爸休克了,还不快瞅瞅去!120一会儿就来!” 生活是个婊'子 鸿渐和晓芙愣怔了一秒,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扒拉开人群,只见司令员捂着胸口,满头大汗地躺在一堆抓周的什物中,青着脸喘不上气。 没人敢轻易动他。 司令员太太手足无措地蹲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带着哭腔问:“老吴,你是不是中暑了?是不是中暑了?” 表舅的一对双棒孙子也嫌不够热闹似的,齐齐放声大哭。 鸿渐驱赶着焦急围作一圈的众亲友:“大伙儿都散散!散散!通通风!” 结果,司令员并不是中暑,而是急性心梗。 他前脚让送进手术室,后脚司令员太太的高血压就犯了。 跟着也来了医院的大宋要扶她回家休息,她死活不肯。大宋搂着姑妈的胖身子,苦口婆心道:“听人劝,吃饱饭。您要是再怎么着了,鸿渐和晓芙还顾得过来吗?您这身子一般人还搀不动!” 她这才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十点左右,医院里的大灯逐盏逐盏熄灭了,只留有走廊上的小灯,整个医院都在这逐渐的暗淡中寂静了下来。 坐在长椅上的晓芙呵欠连天。 靠在她对面墙上的鸿渐看着她说:“太晚了,你先回吧,我跟这儿守着就行了。” 晓芙充满倦意地笑笑:“没事儿,反正我也不用上班。”她还有一个没法言说的原因,此刻在手术室里给司令员主刀的医生是致远。 司令员刚被送进急诊那会儿,出现了严重的心衰,晓芙以第一时间飞奔去了致远的办公室,在鸿渐家人面前喊他“马叔叔”就算了,“马叔叔”要走开去给司令员作手术准备的时候,她大概也是急眼了,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哭着说:“马叔叔,我公公待我跟亲爸爸似的,你可千万别让他有事儿啊……呜……” 致远当时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点了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