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私事, 反应过来连忙回答:“已经有了。” “哦……”社长笑着掩饰尴尬, 抬手推了一下眼镜,“学妹你不要介意啊,我帮别人问的。” “没事的。”阮软低低头喝奶茶, 客气完就没再接这个话题。不管是谁问的,她都没有兴趣知道啊,也不该有兴趣。如果被廖祁生知道了,他可能要要死要活也说不一定。 那个老男人可怜的,只有她是他最亲近的人,他把自己的全部都交托给她了,她不能辜负他。 想想自己对那个老男人这么重要,还真是压力大啊。 阮软一边喝奶茶一边思绪神游,等反应过来社长还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杯子里的奶茶都喝完了。 她回回神,不好意思地和社长又寒暄了几句,然后和他一起离开咖啡吧。 到了法学院外面分道,各自回各自的宿舍。 阮软背着白色的帆布单肩包,和社长分开后不久,就伸手摸出了包里的手机给廖祁生发信息。 她很调皮:喂,今天差一点又有人向我表白。 廖祁生收到信息的时候眉梢挑了挑:谁? 阮软笑:不知道呢,我没好意思问。 廖祁生:我们来聊聊你还要不要继续住校这个话题怎么样? 所以为什么没事要这么挑.逗他呢,阮软连忙回:啊,我有事了,等会再聊啊。 回完安心地把手机塞回包里,拢拢落到前面的头发,往宿舍去了。 ** 支教的事,阮软没有给校报社交出稿子,费用各方面的都自己负担。 但是,稿子她还是写了的,不过删删改改很久,一直没有在自己那里定稿。 和社长交代完这件事以后,她回去后又改了很多轮。最后差不多让自己满意了,才不再修改。然后她发了一条长微博,并在空间以日志的形式进行了发表。 微博和空间日志都被不少人进行了转载,但是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她没有办法知道。 她能做的,也仅仅是把力所能及的事做完而已。 一点绵薄之力,不值得提说什么。 宿舍里的三个人大约是最先看到她的长微博的,看完后也是五味杂陈。 凌青青看完后放下手机,突然从凳子上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阮软说:“软软,一开始我是挺反对你去的,感觉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但是现在怎么说呢,就觉得你这一趟去得挺值。” 看她的文字就知道,她亲自感受和领悟了其他人所不曾经历感悟的东西,有些东西无形,说不出来,但都为成长垫了基石。 阮软听凌青青这么说,产生了共鸣。她把手指往电脑键盘上拿下来,转头看向凌青青,但没说出话。 其实最后从学校离开的时候,阮软是后悔去的。本来觉得大家都做了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但最后却发现,都是自我感动,根本没发现有什么意义,就特别丧。 但是时隔时间越久,就越觉得,其实那一趟没白走。 很复杂,她没有因为那件事变冷漠,字里行间没有怨责过谁。只是这样的社会问题,不会一朝一夕解决,不会依靠哪几个人的力量就能解决。 她心里的希望是,大家仍然能怀揣善意,对需要帮助人保留一份善心。同时,保护好自己,在摸索中找到一条更合适的公益之路,而不是单凭一腔热情,置自己于险境,到头来自己心寒失望,也伤害了那些孩子。 凌青青和阮软眼神交流一阵,没在这个话题上深入讨论下去,凌青青扯开话题问她:“当时丑丑真同意你去了?他怎么放心得下啊?” 阮软笑笑,“他是不同意,然后就陪我一起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