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甄三郎放羊已经回来,他和甄二郎一样,新衣不舍得穿,想留作过年的时候穿,里面虽穿了兔皮夹袄,外面还是旧的满身补丁的旧衣,慕清看到也随他去。 甄四郎的衣服还没做好,仍躺在温暖的炕上,此时见到慕清回来,高兴极了,眼睛一直盯着她手中的菜篮子。 待看到竹篮子里的五花肉猪排骨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慕清却没有将这些东西拿出来,而是将扁担另一头的几个盆拿了出来。 甄二郎奇怪地问:“阿娘,你买这么多盆做什么?”说完非常好奇的拿起铁盆坐看右看。 慕清对外面喊了一声:“香草,你进来!” 甄香草做完晚食,在房间里做甄四郎的衣裳,闻言连忙过来。 慕清拿出一只铁盆一只木盆给她,“这铁盆是给你洗脸用的,这木盆是给你洗身体的……”慕清是给她清洗下~身用的,:“这两个以后就是你的嫁妆,跟到婆家去的,现在你就先和小甄香一起用着吧。” 又拿了一只崭新的木盆给甄二郎他们三个,“这是你们三个的洗脸盆,原来那个木盆就做你们三个的洗脚盆用,以后不许再用大木盆洗脚,你们现在都大了,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混用盆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转向甄香草:“你也给我记住了,女孩子的私人物品是不能和人混用的,以后你嫁到婆家也一样,尤其是你那木盆,只能你一个人用,就是你丈夫都不能混用你的,这点你给我记清楚了,明白吗?” 甄香草勾着头,脸红的滴血。 甄二郎他们没想到他们三个男孩子,原本甄四郎听说甄香草那个赔钱货居然还有两个新盆,很不高兴,一听说是她的嫁妆,就不说话了。 此时听到他们三个也有木盆,都十分高兴,甄四郎马上就跳起来抢木盆:“我的我的!” 慕清故作严肃的瞪眼:“什么你的?你们三个一起用。” 又拿出两个铁盆,“这两个铁盆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许乱用,知道吗?” 其他人连连点头,现在他们都有自己的新盆,都兴奋着呢。 慕清又拿出面脂来给他们,“这是香草的,这是二郎的,这是三郎四郎的。” 他们看着小小的黑陶瓶里装的东西,都不明白这是什么。 “这是面脂,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黑的,二郎转过年都十六了,等你大哥考完发解试,娶了嫂子,就轮到你了,这么黑怎么行?这个冬天都给我把脸搓搓,捂白一点,来年好说亲,尤其是二郎和香草,不光脸上要搓,手上也要搓,看你们一个个手冻的,跟胡萝卜似的。” 甄三郎好奇地问:“胡萝卜是什么?” “胡萝卜就是萝卜,胡人那边种的萝卜!”慕清没好气道。 甄四郎惊叹地说:“胡人也种萝卜啊!” 在他们心里,传说中的胡人,那都是茹毛饮血,宛如野人一样的存在。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野人长什么模样。 甄二郎捏着装着面脂的黑陶瓶,特别不好意思,一张黑脸皴红皴红的:“阿、阿娘,儿就不用了吧?” “什么不用?我告诉你,姑娘爱俏,你这么黑,要是人姑娘看不上你咋办?都给我搓白了!” 甄二郎被慕清说的脸更红了,手足无措的样子,傻呆呆的。 甄香草也一样,耳朵脖子都红了。 她知道,大姐快成亲的时候,可从没用过面脂的。 她知道阿娘和过去的阿娘不一样了,但她没想到阿娘会给她做新衣服,温暖的新被子,新盆,还有面脂。 她鼻子一酸,心里酸酸涨涨的,十三年来,她头一次在阿娘身上感受到这种被关心被重视的感觉,明明是很温暖很高兴的事,却不知为何,为她过去十三年的漠视和压榨而感到委屈,想要扑倒阿娘怀里哭。 过去阿娘那样对她,她都没哭过,反而现在关心她了,她想哭,心中也有了委屈的情绪。 她低着头,不愿让阿娘看到她落泪的模样,捏着手中的面脂,抱着盆回房间。 冬日里闲着无事,甄二郎就想跟着甄大伯出去做工。 他翻过年就十六了,已经是一个家里的壮劳力,可以拿整份工钱,泥瓦匠一天的整份工钱足足有二十五文呢,一个月就能挣到一贯钱,从现在到过年还有两个月,这两个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