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的不就是姜绍炎么? 我也顾不上埋土了,赶紧撒丫子往外跑,找到自行车后,骑着往五福精神病院赶。 我不想再拖了,就今晚,我要带着我爹逃跑,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中国这么大,我找个犄角旮旯一躲,反正自己也懂点医学的东西,去哪个小诊所找个工作,哪怕去宠物馆当个兽医也行吧? 我这一路蹬得飞快,最后赶到精神病院下车时,这两条腿还总想绕圈呢。 现在这时间,精神病院都关门了,只有值班的,原则上不让外人进的,不过我也耍滑了,又用了警察证。 看门的老大爷好糊弄,一看我是警察,没管那么多,就放行了。 我也记得我爹住哪个房间,直奔而去的。只是当我刚推开房门时,发现这里除了我爹以外,还有一个中年男子。 别看他也穿的病服,但一点有精神病的意思都没有。他也真机灵,我一推门他就醒了,还一下站起来,把我先挡在门前,用渐渐逼近的方式,把我又逼出病房了。 他问我,“你是谁?” 我看他留了一个小寸头,方方正正的大脸盘。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脖子和胸口。他脖子真粗,几乎跟腮帮子一般齐了,另外他胸口上的肉鼓鼓囊囊,把病服都撑起来了。 这是武把子的典型特征,而且论身手他肯定还是武把子中的精英。 我猜这人是姜绍炎请来的保镖,美其名曰,保护我爹安全的。 他看我不回答,又不客气的喂了一声。 我本来想撒谎,又觉得这武把子很精明,我这点小谎骗不过他,最后我心一横,索性说实话了。 我指了指病房,说那里躺的是我爹,我是他儿子冷诗杰,有急事找他。 武把子不信,又问了一句,“你说你是他儿子,有什么凭证么?” 我气得想笑,心说这逗比眼瞎是不?我特意指着自己脸问他,“这就是凭证,我跟我爹长得不像么?” 他又扭头看看,做了个对比,啊了一声,点头认可了。 我趁这功夫赶紧绕过他,走了进去。本来武把子也要跟进去,但我试探一下的故意拦着他,说我跟我爹有秘密事要谈,让他回避一下。 本来他要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但武把子真给我面子,一摆手,自行出去了。 我赶紧把门反锁了,又把我爹摇醒了。我爹倒是一睁眼就把我认出来了,坐起来后还问呢,“小冷,你这么晚来找我?” 我看他一言一行,觉得老爷子的病情貌似又好转了。我不想耽误,还走到窗户前,往下瞅瞅。 这里是三楼,我跟我爹从这里逃走,有点难度,我又四下看看,想别的招。 我的举动让我爹看笑了,问我,“你到底来这干嘛的?” 这时候我一瞥眼,发现武把子正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呢,我知道一时间不能有啥行动了。 我又压着性子,在我爹旁边坐下来了。 我记起来,姜绍炎给我爹看过那个鬼坛子,我爹似乎也认识它。我突然有个想法,心说反正也不能急着逃了,不如先跟我爹说说那小鼎,看他有啥建议不。 我就把小鼎的外形连比划带说的描绘出来,又说这是一个朋友送的,问我爹知道鼎是不是古董,有啥来历不? 我爹听完眼就直了,整个人状态又不咋好了,嘴里乱嘀嘀咕咕的。 我怕他突然犯病,又拽了拽,问他没事吧? 我爹稍微缓过来了,盯着我眼睛,异常严肃的说,“小冷,你一定照我说的做,听明白没?” 我啊了一声点点头,又问让我做啥。 我爹说,“现在你就回去,找个大锤子,把鼎砸的稀烂,记住,越碎越好。再用锡纸包裹着,记住,要密不透风,再找个地方埋了,记住,埋的越深越好,还有不要跟任何人再提及此事。” 我听得稀里糊涂,尤其他这一句话里,反复重复着记住的字眼,听得也别扭。 我记得电视里演的,和尚与道士,把妖怪和鬼抓住后,都用符箓贴上,代表镇住了,可我爹说用锡纸干嘛?那玩意有啥讲究?吃烧烤倒用的上。 我忍不住问他,“到底怎么个情况?” 我爹又不说啥了,反倒拽着我,使劲往外推。我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