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才没有你想的这么龌龊。还有,你演戏的本领确实炉火纯青了,但骗骗别人还可以,在本少爷面前就别装了。”别以为他看不出她眼里赤果果的算计! 没有容浅安吩咐不敢离开的太医闻言,一张脸瞬间难看,还以为她是因为思念小少爷,没想到是别有所图。更重要的是小少爷看出来了,自己却没看出来,不是正从侧面映证了那句“骗骗别人还可以”吗? “我……”被自己的侄子如此揭短,还是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仪珠一张脸一阵青一阵黑,别提有多难看了。 不过还没等她“我”出个名堂来,容浅安就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的袖子拉下去一些,霎时,一个莹白剔透的玉镯便暴露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容浅安墨眉狠狠一蹙,他擅长的不只是武功,见识也不少,这等白玉的材质仅次于他父亲的凤佩,连他都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一个长年呆在北院无人问津的仪珠怎么会有? 有眼力见的不止容浅安,太医也是,他在看到玉镯之时,看着仪珠的眼神就变了,显然,仪珠在他的眼里已经变成了那种为人所不齿的小偷。不过他显然也不想想,堂堂太子府犹如铁桶,岂是她一个不会半点武功的女子能放肆偷盗的地方,他自然不会想到这点,因为此刻的他已被惊喜充斥了大脑,一条计在心中滋生! “小少爷,下官先告辞了。” 太医目不斜视的请辞,一副明哲保身的模样。容浅安淡淡点头,他这时没有心情管他,当然也不曾注意他微垂的眼中赤果果的算计。 太医离开,容浅安这才冷冷松开手。“你这玉镯哪里来的?” “还能从哪里来的,因着你是我侄子的关系,太子府可没少我吃穿用度。”其实容浅安看到这个玉镯的时候她是有一瞬间的心虚的,这可是他与他母亲相认的信物,不过转念一想,只要她不说有谁会知道,她的荣华富贵还靠着他给予呢。 仪珠虽然能看出玉镯的不凡,但却不知它到底珍贵到何种程度,她只知道在太子府五年都没见过比这更好的首饰,当然在她的想法里,不是太子府没有比这更好的东西,而是伦不到她拥有而已,所以她对这个玉镯是珍之重之,平日她是舍不得戴的,就怕它有个磕着碰着,不过因为今天容浅安要过来,她才突发奇想戴了这个玉镯。 容浅安虽然知道她在撒谎,但却没有再追究,他已经不想在这院中呆下去了。他不喜欢仪珠,是因为他害怕她的姐姐也就是自己母亲也是这幅满身心计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女人。在容浅安看来,有心计是好事,但若是能让别人一眼就看出来而她自己却无半点自觉,这样的女人不叫有心计,而是脑子里装了水。 见容浅安又要走,仪枝赶忙再次拦下,这次也不再装了,而是采取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策略。 “浅安,就算你不为姨母想想,也该为你自己想想啊,若是以前就算了,可现在不同,太子妃回来了,没有太子妃的太子府,你是仅次于太子殿下的小少爷,是太子殿下亲定的凤秦继承人,可现在呢,太子妃既然能为太子殿下生女儿,同样也能为他生儿子,若是太子殿下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你还有希望吗?” 闻言,容浅安心神一震,丝丝苦涩自心底蔓延,不过他介意的不是皇位,如果将来父亲真的不传位于他,那他会尽职尽责的替他守好这片江山。他介意的是他不是父亲亲生儿子的事实,这是埋在他心底的一根刺,尽管父亲、娘亲待他如己出,但他真的希望那样好的父母是他的亲生父母。 见容浅安神情不对,仪珠顿知自己的话有效果了,立刻再接再励。“浅安,太子妃对你再好,也改变不了她会对她自己的儿女更好的事实,谁能保证她将来不会为了护住自己儿子的地位而出手对付你?可是姨母不一样,我们是彼此惟一的亲人,我的就是你的,浅安,只要你想办法替姨母达成心愿,将来的路姨母为你保驾护航。” “达成什么心愿?踢了娘亲的太子妃之位让你鸠占鹊巢?别说你没有这个能力,就是有,你又能为本少爷做什么?娘亲会有他的亲生儿子,你就不会有?到时候你是护着他还是护着本少爷?” 容浅安彻底失去了耐心,扭头就走,当然在出门之前不忘交待:“还有,别再说娘亲坏话,否则不需要别人动手,本少爷会亲自将你赶出太子府!”就算他们会有亲生儿子,娘亲也绝不会出手对付自己,对她这点信任他还是有的。 不过,他可能不需要警告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了,太子府遍布耳目,虽说北院是被孤立的地方,但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就能传到父亲耳里,她这一番话一出,估计连他也保不住她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