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理智,他按捺下想拿着扫帚将人打出去的冲动,语气强硬地开始赶客:“天色不晚……不对,是不早了,王爷若是还有其他事情的话,不如明日再说吧。” 陆湛一僵,下意识看了眼沈晚院子的方向,沈明被气得亲自将他送出大门,又亲手关上了府里的大门,这才气冲冲地往卧室去了。 翌日一早,沈晚去向沈夫人请安的时候才得知了这件事。沈夫人性子温柔和善,也说不出来什么重话,最终也只是委婉地提醒了下沈晚,让她回去好好审一审荷白和木苏。 沈晚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一早便有这个心思,却因为没有什么特别合理的理由,只得一直忍着。眼下虽然沈夫人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沈晚也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立刻应了下来。 回到院子后,沈晚理了理思绪,让栀初将两人叫了过来。 荷白和木苏昨天晚上便收到了陆湛传来的消息,心里倒是都有了底,并不怎么慌。见沈晚摆手让栀初出去并关好门,两人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齐声道:“奴婢三品医女木苏/荷白,给主子请安。” 沈晚莫名被夺了发问的先机,缓了半晌才缓声道:“你们得到消息了?谁告诉你们的?” 一早得了叮嘱,两人都是一副知无不言的模样。荷白答道:“禀主子,是殿下说日后无论主子问什么,奴婢们都要如实回禀,不得隐瞒一个字。” 说完,荷白将一张字条放到桌面上。沈晚下意识看过去,立刻认出这是陆湛亲笔所写,上面的字迹只有短短两行,大意倒是与荷白说的差不多。 在她低头看信的工夫里,荷白和木苏倒是都没出声。沈晚等看完信才意识到这点,脸上不自觉有点热,抿了抿嘴角,她低声道:“你们都是殿下派来的人?” 木苏摇了摇头:“禀主子,奴婢与荷白都是皇后娘娘的医女,是殿下为了主子您特意从皇后娘娘那里要过来的。” 沈晚脸上越发热了。她有心想拿出点刑讯审问的气势来,但无奈的时,荷白和木苏已经将气氛搅得好像是在诉衷肠一般。 见她不语,荷白接过木苏的话,继续坦白道:“其实我和木苏自进府后一直有皇后娘娘和殿下传递消息,主要写的都是主子您的日常生活……主子您别误会,这其实也不是殿下吩咐的,而是皇后娘娘觉得主子很合适殿下,这才命奴婢们这么做的。” 沈晚一愣,有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她一直以为这传递消息的事情是陆湛安排的,却没想到除了沈川那个总是胡言乱语歪打正着撮合她和陆湛外,皇宫里居然还有一个更大的推手。 隐约间,沈晚好似再度听到了剧情重组的奇妙声音。 荷白性子急,一件沈晚可能是生气了,语气焦急地开始解释:“主子,殿下对您的心意都是真的,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来谋得这赐婚了……” 直到被木苏扯住了袖子,荷白才意识到她说了不该说的,不由扁了扁嘴。 沈晚看着二人,有些好笑,更多的却是满心的疑窦:“你刚刚说这赐婚是殿下谋来的?难道不是在寿宴上求来的吗?” 两个小丫鬟对视了一眼,最后木苏咬了咬牙,低声道:“奴婢说了,您可别怪殿下……您先前做了条沙子的金龙,殿下找了个幕僚,在陛下面前演了场戏……” 木苏知道的情况其实也不怎么详细,只是在青苏那儿听说过一些。然而就是这不怎么详细的版本,也令沈晚听到整个人都默默发起了呆—— 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份赐婚的殊荣里,居然还有她的一份功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见沈晚脸色越发不对劲,这下不只是荷白,就连木苏也急了:“主子,您别多想,殿下他其实也不想将那条金龙送出去的,就像您之前送殿下的那条金鳞,已经化成一盘散沙了,殿下还好生在寝房摆着呢!” 沈晚顿时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她微微咬了咬舌尖,将想笑的情绪压下去,挑了一个比较安全的问题来问:“金鳞?”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