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俩老头儿加起来一百多岁了,说话的口气特别贱,表情还是那么猥琐,心思也够脏的了。 “也不知道请咱俩喝酒去。” “他们家有事儿从来不请咱俩,你也别老是惦记了啊?能吃上驴肉馅的饺子就不错了。” 他们俩年轻的时候作大发了,到老了可不就遭罪了么,高血糖酒精肝儿,血脂也到了临界点,被人各种限制,好不容易弄了点儿驴肉来,剁了馅儿包了饺子,好歹有一顿荤腥吃。 整天吃青菜喝茶水,肚子里的肠子都素的挂不住油了。 水开了,饺子噼里啪啦的下了锅,刚下锅用勺子搅和了两下,门外就来了人。 “张爷爷,李爷爷,在家吗?”门口站着一个提着篮子长相挺俊的年轻人。 “你谁家的娃儿呀?”张老头儿因为年轻的时候彻夜赌钱,到老了这眼神儿就有点不够用了,眯眯着昏花的老眼,看不清逆着光站在门口的是谁。 “我是武家的武元吉。” “哦!老武家的大小子儿!”俩老头儿恍然大悟。 李老头儿也差不多,他是喝酒喝的好几次酒精中毒,眼神儿也没比老张头儿好到哪里去。 不过武元吉也是站的不是地方,他背着光站在门口,俩老头儿看他的时候就得是逆着光,本来就眼神儿不好,让太阳光一晃,更看不清楚了。 “我就是来说一声,刚才看到北边儿好像有人钻进了果园儿,您两位是不是去看看?”武元吉有些担忧的口气让俩老头儿还挺紧张。 “还是去一个看看吧,南头儿还来了两个外地游客,八成是要买瓜来了。”武元吉又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买瓜? 偷果? “武家大小子儿,你帮爷爷们看点儿锅里的饺子儿,俺俩一会儿就回来!” 游客买瓜的钱,他们俩可是从来都是给屯子里一份自己留一份,抓到偷果子的人,也可以让小偷儿交罚款。 这两样是他们的进项,虽然钱不少,可他们吃喝拉撒都是别人免费提供的,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他们俩想要过得好,过得舒坦就得自己想辙儿弄钱贴补自己,还要有钱赔偿瓜果和果园儿的损失哇! 一听说有钱可拿了,两个老头儿也顾不得招呼武元吉了,让他帮忙看着锅子里的饺子儿,一个南地头儿一个北边儿果园门口,分开一南一北就跑过去了了。 剩下武元吉自己,毫不客气的看着简易灶台上搭着铁锅,里面的饺子已经一个个浮了起来,拿勺子划拉了好几下,开了两个翻花儿后,武元吉拿起漏勺就开始捞饺子儿,他拿着的篮子里一层提布铺着,饺子儿捞出来就往篮子里装,正好还沥水了! 捞完饺子武元吉抄起旁边的锤子就把小铁锅给砸了! 刚才两个老不死的说的话,他可是听见了的! 他不打算告诉谁,老叔也不行,他只要自己知道就成了,敢说他们老武家的是非,他就要让他们俩砸锅! 在农家,尤其是东北这边,虎屯儿以前穷的嘎嘎的时候,这“砸锅”的事情,可是了不得,没深仇大恨,谁也不会砸谁家的锅! 这可是非常严重的报复手段了。 当然,现在不怎么在乎了而已。 武元吉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武元吉拿了饺子砸了锅后就扬长而去,一点儿没打算等那俩老头儿回来。 再说老张头儿,老大岁数了颠颠儿的跑到瓜地南头儿,的确有个地里人在那儿站着。 “你干啥的?”老张头儿人还没到跟前儿,嗓子先嗷嗷了起来。 “我、我听说这边有瓜地,过来看看。”一口地道的吴侬软语,听着跟唱歌儿似的,就是听不太懂什么意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