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上加难的,荼蘼能迅速的创下偌大的名声,也正是因为它的效果好,花样多。徐谨之这次兴师动众的来上海,跟人谈生意固然是一方面,但是却也是为了寻找人才,据说上海有几个新留洋回来的化学家,学识十分丰厚,这不便急巴巴的来了。 对于这类人,薪水就不简简单单是一个数字了,别的先不用提,只要有真本事花园洋房、汽车、仆人,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毕竟荼蘼现在是声名赫赫,但是为了保持下去确保秘方不外泄之外也得持续的研发新产品。 如果楚清黛手里真有什么秘方的话,徐家也就真的咸鱼翻身了。现在一个月百八十块钱算得了什么,连一个零头都不够。 虽然徐虎醉醺醺的,但是范江觉得还是有那么几分可信度,要知道楚清黛不过随手做出来的点心现在可都卖到柳记去了,徐虎从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混成现在这样小有家资还准备添置些田地,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其实徐虎和范江为什么能在一群人里面脱颖而出而且又格外的受众人的尊重,还不是手里大方,如果扣扣索索的,什么便宜都想占哪里会让底下人都服气,范江是因为家底还算殷实,徐虎那可都是从无到有一点点儿赚来的。 不过两个人现在都喝醉了,徐虎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啥,回到住处倒头就睡,等到第二天早上范江来找他的时候还有些蒙。 其实范江昨天也喝大了,徐虎说的那些混话他早忘了个一干二净,但是徐虎说的自己媳妇儿有秘方啥的却还记着,因为睡觉之前范江还想着,晚上做梦都是趴在金山上的。 徐谨之今天一早便出门拜访了,刘子墨也出了门,留下他们几个人在,其实这行程是早就安排好的,如若不然徐虎他们也不能大晚上的出去玩乐。 徐虎跟范江坐在一起吃早饭,徐虎呼噜噜的两碗粥下去感觉空落落的胃里好受了不少,又舀了一碗粥才有兴致说起这小菜绊的味儿不正,这粥熬得也不够粘稠之类的闲话来。在家里就算是一个小咸菜,楚清黛也能做出花儿来,徐虎固然是不讲究吃穿的,但是时间长了总归是有那么一点点儿差异。 范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起徐虎说的荼蘼食堂里的饭不好吃来,他们跟普通工人吃的还不一样,普通工人不过是杂面饼子一碗炖菜,而他们每天还有炒菜,馒头也管够,徐虎吃的倒也不少,不过却总是说不好吃。 食堂里一个大锅炒的当然跟家里不能比,范江以前也没在意,但是现在他们住的可是大饭店,就这徐虎还嫌不好,看来他平时在家里吃的还真是讲究。范江突然就觉得徐虎也许昨天晚上也不是全然在说大话,或许有那么几分真呢。 对,今天早上范江虽然还记得昨天徐虎说的一些话,但是却也没有全然当真,只觉得她是在吹牛,现在到真有几分信了。 瞧着身边正好没人,范江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的说道:“虎子,你昨天晚上说的那是真的不,要不然等今天晚上二少回来了你去找他说说,如果是真的你就发了。” “说的啥?”徐虎早把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听范江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想起来了一些,不过大多都是自己吹嘘他媳妇儿有多好的,话虽然是自己说的,徐虎看着范江的眼神却有些危险,不管怎么说他听了那些话他就是觉得有些别扭。 范江丝毫没注意到徐虎的眼神有多危险,其实徐虎完全不用介意,男人喝醉了谁还不夸夸自己媳妇儿的,他以前还把把自家的河东狮夸成仙女了呢,因此徐虎说的大实话理所应当的被范江当成了吹嘘,全都抛到脑后面去了。 “还能有啥,就是你媳妇儿手里有秘方的事儿呗,你不知道二少这次来是为了啥啊,要是你媳妇儿手里真有好东西,咱们还在上海待着干啥,直接回北平了。”范江说道。 这时候范江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还说过这些话来,楚清黛的确喜欢自己做胭脂水粉用,他给她买回去的荼蘼也只是被她摆在桌子上留着观赏,平时是从不用在脸上的。楚清黛平时脸上图的,身上抹的,甚至是护理头发用的头油全都出自她自己之手。 徐虎记得有一次楚清黛还嫌弃他手上的茧子太厚磨得她后背疼非得给他用些东西,那时候她还说这可是好东西,还要给他往脸上涂些,不过徐虎一个大男人抹这些像个什么样子,当然最后也就没有成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