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自己已经进工厂当了总经理了,还给楚清黛许诺了一大堆好东西。雄性天生就有在雌性身边炫耀的本能,雄孔雀见到雌孔雀还赶紧开屏呢,现在徐虎的样子跟那雄孔雀也差不多了。 炫耀完了,徐虎又说道那对镯子,“那镯子我先拿去,等以后赚了钱给你买更好的。”说这话的时候徐虎带着几分安慰,毕竟这金镯子颇有分量,还是以前的丈母娘留下的,虽说去厂里做工的确是个好差事,但是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买得起的。 女人都爱藏私房钱,徐虎还记得小时候她母亲也藏,那少少的嫁妆更是捂得死死的,他爹重病的时候都没舍得全拿出来,也正是凭着那钱,徐虎才好好的长到了十三岁。要是把这对镯子卖了,楚清黛可就啥都没了。不过徐虎却也想着,以后一定给她买更好的。 徐虎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楚清黛一个不高兴闹僵起来,谁料楚清黛颇为不在意的摆摆手让他拿去,还兴致勃勃的跟他说起学认字的事情来。不过是认个字,楚清黛的要求却颇多,还让徐虎买上好的纸跟毛笔回来,还有砚台。她说得那一串什么砚台什么笔,徐虎根本听不懂,只是见她不在意更是满意了几分。楚清黛既然放心的把全部身家交给他可见对他是全心全意的。 不得不说这是个美妙的误会,这镯子在徐虎看来是个十足珍贵的,可在楚清黛眼里却连徐虎给她灌热水暖被窝的那两个玻璃瓶子都比不上。如果换个心有城府的,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了,也许会把钱财牢牢地把在手里,但是楚清黛是谁,说好听点儿是个清高视金钱如粪土的,说难听点儿就是个万事不管的。楚清黛虽然不至于不食人间烟火,连嘴里说一下银子恐怕都怕脏了嘴,但也差不多了。 如果穿过来以后她必须得操心吃喝,也许会改变很多,但是谁让徐虎虽然表面上是个大大咧咧,骨子却也是个能当得起事儿的人呢,虽然只不过是粗茶淡饭,但也一顿都没饿着过楚清黛,跟马兰他们每天只能混个水饱不同,楚清黛还整天挑剔的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呢。就算是在家歇了这么久,自觉挺不起腰杆儿来,但是徐虎每天也是会弄些新鲜吃食回来的。 徐虎回来的时候本来已经快黑了,再加上两人又说话做饭吃饭,现在已经黑透了。刚才那顿就算是晚饭了。怕楚清黛饿着,徐虎拿了两个红薯放在炉子上烤,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吃了。至于他自己则是小心翼翼的拿布把一对儿金镯子包好,准备去找马三儿两人商量商量。 徐虎没准备去当铺,那种地方最是黑心,压价压得厉害,上次两个一金一银的戒子还罢了,这对镯子虽然不是那么精致,当却是十足的有分量,一两金十两银,恐怕当初楚清黛的母亲留下这个给女儿,一是为了留个念想,二就是为了万一有个什么事儿,给女儿当了花销用的。 毕竟就是一对镯子,还是亡母留给唯一女儿的遗物就算是说楚老爹也不好意思夺了过去,如果是钱楚清黛还能不能握在手里就不好说了。但也许是怕首饰太过精致了,徒有其表,去当铺换钱的时候被压价压得厉害,楚母才准备了这幅颇有暴发户气息的镯子。实心,分量足够,表面没什么花纹,就算是当成金子卖也是可以的。从这一副简单的镯子上面就能看出浓浓的慈母之心。 徐虎拿着东西去马家的时候,马家刚吃过饭。见两人似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就都去忙自己的了,楚大爷现在一个月挣着四块钱的工钱,这钱儿子儿媳两个都不要他们的,老夫妻两个手里也宽裕了,除了家里伙食好了一些,马大爷还时不时的给小孙子买些糖瓜回来,而马三儿本来给老两口的生活费却被马大娘攒了起来,准备以后都给小孙子娶媳妇儿用。 马大爷用糖瓜逗小孙子,马大娘跟樱桃就着煤油灯给狗蛋儿拆洗棉衣,狗蛋儿现在还小尿裤子什么的很是正常,樱桃是个讲究人,马大娘也不埋汰,狗蛋儿的棉衣棉裤时不时的就要拆洗一番。 而西屋里马三儿却一阵惊叹声,虽然只是在煤油灯下面,那对儿金镯子仍旧是闪闪发光,马三儿上手颠了颠,竟然还是实心的,他又忍不住放在嘴边咬了咬确定是金子无疑,这才说道:“哥,你从哪弄回来这玩意,不会是偷的吧。”说道最后却是偷偷摸摸,十足怕别人听到的模样。 徐虎哭笑不得,一巴掌呼到马三儿的脑袋上说道:“胡说什么呢,这是你嫂子的嫁妆,我准备把他卖了,走走门路去那个工厂。” 马三儿又是一阵惊叹,他知道楚清黛有嫁妆,还知道应该不少,毕竟徐虎以前是有买黄包车打算的,更何况楚家那寡妇来闹了不止一两次,后来甚至还带着女儿女婿跟儿子过来了,不过他本以为也就是钱,真没想到是这样一副镯子。现在的金子价钱可不便宜,一两金子能值钱个四五十块钱左右,这还是没涨之前的价钱,最近到了年底恐怕又涨了。这镯子就算是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