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然而他出现在文帝和蝶妖打架的地方,却不见蝶妖。 多了个坐在地上的亓官誉,还有几把剑架在亓官誉的脖子上,但亓官誉死死地看着一处,眼眶通红。 “亓官誉?” 沈鹤直觉不妙。 亓官誉向来爱面子,除了被他气得按着他在地上打架,上一次这么随便的坐在地上的时候……好像是知道身世之后喝酒那次。 他上前几步,看见了亓官誉眼中所看见的,抱着骨灰,一只手还抓着一把灰。 亓官誉不远处,文帝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而他的属下围着冷风雪,其中一人手中拿着剑,刺进了冷风雪的身体。 冷风雪平日里利落束起的长发此刻散落开,也将眼眉之间的冷淡一同化开,她的身上满身的剑伤,但是脸上依旧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眼睛里的恨意像要成实质的刀子一样对着文帝。 文帝的下属毫不留情的抽出剑,由冷风雪身体里的血涌出,红了一地。 亓官誉用手拿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这一次没有被阻止,跌跌撞撞地跪在了冷风雪的面前,张嘴断续地小声地轻声喊着,“师……父。” 冷风雪奄奄一息,眼睛里一片猩红,像是看不见亓官誉,眼瞳执拗地盯着文帝,眼底的恨意执拗得有些诡异可怕。 文帝轻轻皱眉。 下属便想要再补一刀。 亓官誉抬头喝道:“再刺就死了!”又不愿别人看见他的神色,低头抱住冷风雪,挡住冷风雪的眼睛,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再抬头看向那些道士,道:“你们可有法子将那蝶妖逼出来,如此可救她一命。” 围观的有的是文帝的下属,有的是冲着宝物来的,但此刻都犹豫着没有上前。 亓官誉抱着冷风雪的手收紧,一同想要收住的还有心底难以控制的各种复杂的情绪。 沈鹤脑中忽然闪过前几日山下他和连玄对持的场景。 文帝上前,每一步都走得很轻,宽厚的手掌摊开一个结成冰一样的蝴蝶。 冷风雪像是忽然被刺激了一样,推开亓官誉,跪在地上,像牵线木偶一样被牵引着拿这短刀指着文帝,口中的鲜血却止不住在流,“凰为帝……凤为相……天下合之……此为天道!亓官文!就算你弑凰灭凤,盛朝百年之后也必亡。” 凰为帝,凤为相,天下合之。 这是先祖祭祀时卦出的预言。 从凰后死后,文帝每听见一次就杀一人。 此刻,文帝不至于和将死之人计较,更何况此些话实际上是蝶妖所说。 冷风雪忽然嗅到了什么,魔怔了一般,捂着脑袋痛苦的嘶喊。 文帝看向一处,神色深邃,微有动怒之色。 属下看见了躲在道士里的摇铃控制的贺公,“陛下,要怎么办?” 文帝看过去淡淡地说,“抓,至少要让他养伤一个月。” “是。” “师父!” 冷风雪失了神志,划伤亓官誉的脸,还将亓官誉当成亓官文,边骂边攻击亓官誉,“亓官文!把安夙还给我!还给我!” 亓官誉没有她力气大,又被她压在草地上,就在她的小刀要刺穿亓官誉的脖子时,沈鹤抓了一把骨灰撒在冷风雪的脸上,“喏喏喏,安夙在这里,还给你还给你,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沈鹤见冷风雪顿住,赶紧放下坛子,把亓官誉从冷风雪身下拉走。 亓官誉看见沈鹤,沈鹤拍了拍他的背,盯着冷风雪,小声对亓官誉道:“没事了没事了。”说罢还不忘记再抓一把骨灰给亓官誉,“快快快!拿着防身先躲,这妖怪认你做亓官文,你在这里会刺激他的,等我……等我把她镇住了,你再出来!” 亓官誉看向脸色如死人却仍旧被控制的冷风雪,又怎么做得到离开。 沈鹤挡在亓官誉身前,试图不让冷风雪看到亓官誉,边推亓官誉边将从尹子宸那得来的传送石给亓官誉,“你放心,等解决了蝶妖,我立马通知你,你立刻就过来!” 二人说话之余,那“冷风雪”也缓过神来了,挣扎着起身。 沈鹤狂抓骨灰扔过去,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不起作用? 不对,怎么和说好的不对啊,骨灰都快洒完了也没见那谁出来解决她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