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吗?”盛徽兮反问道。 “是太累了,你最近想得太多,睡得少了。” 盛徽兮捂着自己的头,“竹湘,我最近总是梦到很多东西。” “什么?” “我不知道……我记得,你和落霜都是沈哥哥在山脚救回的。” “是如此,竹湘一辈子都记得那一天。” “沈庄之中有一个传言,你知道吗?”盛徽兮问道。 竹湘怔了怔。 传言? 盛徽兮道:“也许我真的只是沈哥哥在山脚无意间救的可怜人呢……” “小姐此话何意?难道少爷骗你?可少爷为什么骗你?” 沈庄有传盛徽兮只是因为长得合少爷心意,所以一入沈庄就是被伺候的小姐,可其实和庄里的丫鬟一样只是…… 竹湘觉得盛徽兮的状态不太对,连忙扶着盛徽兮去休息,“小姐,若你真的信了可就辜负了少爷的一片心意。” “我知道。” “那小姐你最近为何脸上总带郁色?” 盛徽兮伸手轻轻抚摸沈鹤换下来的那件染了血的衣服,“只是觉得今时不同往日,我要好好的筹划许多事,沈哥哥不论是身体还是心智皆与常人不同,我身处成怀至今日,心有所感,这成怀,不适合沈哥哥,此次下山学习满一年后,我要和沈哥哥回沈庄,一辈子都不再下山。” 竹湘沉思片刻,“小姐,此刻想这件事有些早了。” “早?” “少爷此次下山是想为你找良人,小姐可知?” “我知,但是……罢了,休息吧。”盛徽兮没有再说话,也不知该如何说,心中所思所想,全都止于言语,只摇了摇头,躺下侧身,待竹湘退去,她从袖子中取出沈鹤赠予她的青墨色玉佩,双手护在怀里,眼眸之中种种情绪闪过,喃喃自语,“想护沈哥哥一世平安以报多年恩情,可……” 最终闭眼掩下。 …… 沈鹤敲亓官誉房间的门,可没人给他开门,细细动耳朵去探,房间里没人。 他原本准备好了忍痛割爱分两个糕点给他,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先生?你怎么在这里?”一书仆气喘吁吁,看见沈鹤后松了一口气,“先生快和我去练武场,刚才那迷药迷了大片学生,现在他们提不起劲上课,可于武教来了,非逼着他们和他切磋,先生手下留情,快拿些解药给学生们服下吧!” “怎么这么凡人这么弱的?” “先生你是常年习武之人,这些世家子弟自然比不得。” 沈鹤嘀咕道:“可迷药哪里会有解药……” 不都是休息一阵子就好了吗? 书仆面露急色,“那可怎么办?先生想想办法,那于武教让学生一个个上台和他打,现在一大片学生几乎是被踢下台的……” “不是吧?”沈鹤小小的震惊了。 “走走走!”书仆等不及伸手要拉沈鹤。 沈鹤拍开那书仆摸过来的手,道:“解药是真的没有,我去了也没有什么用,不去不去。” 他扭头要回盛妹妹的房间,恰好盛妹妹的房门开着,一书仆领着盛妹妹和竹湘往练武场走去。 盛徽兮转头看见沈鹤,悄悄的打了个招呼。 沈鹤笑呵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