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诉情,多留意小姐身子,多陪在小姐身侧。” “……”盛徽兮怔了怔,她也不懂自己心中是感动多一些,还是惆怅多一些,“我不怪你,你向来心思细腻,远远比落霜要了解我的心思。” 她想到了什么,又苦笑道: “沈哥哥带我下山意思其实很清楚,我心中也有几分计量,沈哥哥确实已经到了该娶妻的年纪,而我早已错过了嫁入的年龄,我不能拖累他……他虽似个未长大的孩子,但我知道,我感觉的出来,沈哥哥,是不能待在那沈庄一辈子的,且不说沈家前人纠纷未断,就言沈哥哥一人,他天生聪颖,心智超然,有悲悯之心济世之能,稍加引导,可在这成怀、这盛朝有多作为。” 竹湘怔怔看着盛徽兮,看清了盛徽兮眼中的坚定。 盛徽兮看向竹湘道:“如今盛朝并不安宁,若盛朝男儿志在朝国志在四方则国兴民安城高,此话不假。” 沈鹤真的傻眼了。 盛徽兮的话,让他心中五味杂粮。 他是只猫妖,哪里来的天下国民?也从未想过这些东西,每天活着只用想修炼和玩乐。 难道做人要想那么多东西吗? 竹湘想问小姐从何听来着话,却未问出口,因为小姐尚未说到重点。 盛徽兮看向竹湘,轻轻一笑,“我自认为还算聪明,亓官公子若是对我有意,我何不长久处之?一来亓官公子气质不凡,对沈哥哥今后前途大有益,二来我……命不久矣,嫁人之后沈哥哥不可能时时陪在我身边,若有一人能伴我一二,只要品性端洁能怜我几分凄苦,也便不会觉得一人孤寂苦闷了。” 若是落霜在此,必定要呸呸呸说小姐胡说八道又说不吉利的话,可在此的是竹湘。 竹湘日日在盛徽兮身侧伺候,落霜许些时候是与其他丫鬟打交道,二人相比,其实竹湘更近盛徽兮,所以竹湘更加清楚盛徽兮的身子。 而竹湘,却说不如落霜会说话,此刻,从盛徽兮字字肺腑之言感受到深深的凄哀之味,她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她想问:那小姐曾言心意相通之郎君……此愿又当如何? 但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无需多问。 世上哪里来那么多天佑姻缘? 又能有多少姻缘能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大多不过是在人世浮沉世事变迁之中化作一声叹息。 盛徽兮眼中微露几分低落,抬眼勉强一笑,“我这样,是不是像极了说书人口中的为不该的东西费尽心机之人?” 她无父无母,更不如那些名门小姐一般从小琴棋书画女红刺绣礼仪规矩门门有人教,若被亓官公子看上,也是高攀了啊。 “小姐……”竹湘哽咽道。 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 竹湘缓慢地挪动手指,有些干干的说道:“小姐,别说了,说的……小祖宗都要哭了。” 沈鹤:“……” “……嗯?”盛徽兮低头,真的看见了猫儿眼眶中的泪光,红了眼睛,“呀,小祖宗怎么了?” 竹湘真的看见猫儿哭了,有些呆滞,“……?!” 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这小祖宗成精了吗? 此刻的沈鹤确实是使劲的让自己哭,连鼻涕都流出来了。 但……心里却念叨着亓官誉想要大卸十八块。 竟然趁着他没发现偷偷勾搭盛妹妹…… 太可恶了。 想娶盛妹妹? 哼,没我点头,这辈子你们都不可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