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徐家就不知分寸惹了他母亲,又于宴中行事不妥,并无心计聪慧之能。 在他这也只能评一句普通了。 想到这里,他想起沈叔所说之话,他嗤笑一声。 哪里能比当年盛女。 亓官誉眼眸微闪,“我见着,可不普通。” 徐承尧很少见亓官誉多看过几眼,如今这简短的几字带赞色的评论十分难得,兴致起来,道:“誉兄何意?” “方才那沈小姐所行之礼,为歉礼。” 徐承尧诧异疑惑,“有吗?还有歉礼这种说法?” “有,此礼……”亓官誉想起了什么,顿住了。 徐承尧发现不对,问道:“你有是从哪知道的?” 亓官誉瞥了他一眼,“想知道?” “当然!” “可我不想说。”亓官誉拒绝。 “……”徐承尧知道亓官誉不想说的话他是掰不开亓官誉的嘴的,只得道:“好吧好吧。” 到了房中,亓官誉在内室换衣,徐承尧在外翘着二郎腿坐着。 不一会儿,徐承尧对着窗户外叽叽喳喳地小鸟喊道:“好无聊啊!我想去翠烟楼、想去柳冬馆、想去西市、想去春梦阁……” “你迟早要死在女人身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徐承尧回头,见亓官誉换了衣服,眼前一亮,“虽没有我貌比潘安的容貌,也没有我风流倜傥的气场,但还算有皎皎君子之风。” 亓官誉扯了扯嘴角十分嫌弃,不仅嫌弃徐承尧张嘴说反了真实情况,还嫌弃徐承尧给他选的这件衣裳。 图案太多,颜色太青,让亓官誉雄雌难辨的五官女性化,多了几分阴柔。 徐承尧憋笑。 亓官誉冷瞥过去一眼,转身便要把衣裳脱了。 徐承尧连忙拉着他走,扯开话题,“走走走!这件很帅很帅!我们快回去吧,我小妹还等着呢!让姑娘等这么久是不礼貌的!” …… 宴上。 亓官誉回去之时,宴上已恢复原来之态。 徐婉已在宴中央试琴之后静待,盛徽兮坐于徐婉左侧,手中拿箫,沈鹤在她衣角趴着,右侧为一持琵笆的歌女。 徐婉见亓官于到,便起身行礼回坐抬手要奏。 《广陵散》一曲旋律激昂、慷慨,具有戈矛杀伐战斗气氛,音曲之间都显露了男儿的纯阳血性。 此曲由徐婉来奏徐婉眉宇之间更添几分凌厉英气,刚柔并存,倒也十分融洽。 宴种之人不知不觉沉浸雨徐婉的琴音之中,静静听着,跟随着徐婉指尖的抹、挑、勾、剔,随着琴音谨然有序的走向高潮,众人的心神都被牵动着。 广陵散讲为父复仇的故事,因而声调较为犀利激烈,如同心有复仇二字之人的内心,复杂亢杂难以言说,却引人入戏。 亓官誉也专心的听着,神情有了许些松动,似有感触。 徐承尧自豪地碰了碰亓官誉的肩,挑眉,“我小妹可入得了你法眼?” “徐小姐琴艺尚可。”亓官誉喝茶,回答简洁,不多几个字。 宴中盛徽兮并未伴奏,应该是要等后半段才伴奏增添琴音色彩。 徐承尧惆怅道:“誉兄如此聪明怎会不知我的意图?我见你总看不上我挑给你的姑娘,这要求过高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以后会很难娶到姑娘,本来与我也无甚关系,可惜我小妹对你十分在意……” 耳边之人叽叽喳喳地声音进了亓官誉的耳朵,亓官誉听琴音听着听着飘了,注意力莫名放在了盛徽兮衣角的猫而身上。 徐承尧道:“你想想,若今日你错过了我家小妹,今后你会娶的姑娘也就是我家小妹身边两种类型的姑娘了。” 沈鹤趴在盛徽兮角边,听着这琴音哪哪都觉得刺耳不舒服。 刚开始他还能忍,可后面琴音开始不和谐,沈鹤听盛妹妹的琴音听很多,便听出了问题是——奏琴人指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