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闭上了眼,轻声道:“我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的生活是真实的。” “是吗?那要怎样才相信?”他邪邪一笑,低头轻轻啃咬她的耳朵。酥麻的感觉让她浑身一抖,红着脸骂道:“你别乱来!” “信了吗?”他却不怀好意地笑道。 悠悠彻底无可奈何起来:“白言初!” “好了,我不该逗你!”他抱着她笑道,气息落入她耳廓。 “我想睡了。”她闭着眼在他怀内说,气息越来越来低弱。 “好,我洗完澡就陪你睡。”他轻轻放下她,替她盖好被子。然后,不忘在她眉心间印上轻柔一吻。 复婚之后,假如在他们没有身体缠绵的晚上,他每一次都会有这样的动作。 他,真的是变了太多太多,以至于她有些不太适应。 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之前骄傲地隐藏起自己的本性? 太疲倦了,没有精力去想太多。也许,有些事,苦苦思索倒不如默然接受。 只要他掌心的温暖是真实的,只要自己一转身就可以触摸到他温热的身躯,只要一回头就可以看到他灼热的眼神,就足够了。 她这晚睡得很安稳。 ================== 第二天,白言初去公司后,悠悠一个人到养和看望父亲。 唐鹤礼气色不错,眼神也明亮了不少。虽然还是坐在轮椅上,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强壮了不少。 悠悠走到父亲面前,弯腰盯着他的脸端详了几眼,笑道:“爹地气色不错啊。” 唐鹤礼注视着女儿,伸手握起她的手,低声问:“过、过得好吗?” 悠悠被父亲一问,突然想起了自己怀孕的事,就脸一红,说:“很好啊!” 唐鹤礼欣然而笑:“好!有,有阿初疼你,爹地放心。” 悠悠见周围无人,就半蹲身躯,问父亲一个问题:“爹地,我一直想问你。你真的答应过让白言初在你出了意外之后做代理总裁吗?” 唐鹤礼对此问题反应很是淡然:“是。”然后又接着说,“其实我、我打算把华安正式交、交给他。” 虽然父亲说得有些吃力且断续,但是悠悠却还是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他竟然真的要把华安交给白言初? 她确证性地问:“你是说要让他做总裁?他没有逼过你?股权的转让也是你承认的?” “是。”唐鹤礼闭上眼,点点头。表情非常笃定。 悠悠望着父亲的脸,为:“爹地,他对你到底是不是忠心的?”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自己很久很久。 唐鹤礼深呼吸,说:“他、他爱你,就、就会对我忠、忠心。” 悠悠深呼吸一口,伸出手替父亲整理了一下衣领,轻轻说:“爹地,我怀孕了。” 他要做外公了。 唐鹤礼先是一愣,消瘦的脸上绽开了一抹笑容,久久地定格。 “好!好!”他最终猛地点头,眼泪却流出。 悠悠握紧父亲的手,边哭边笑。 年叔突然走了进来,看到父女俩这样,就站着不敢说话。 “年叔?” 悠悠站起来看着老管家。 年叔神色显得十分凝重,却还是勉强一笑:“悠悠,我想给你爹地添件衣服!” 唐鹤礼点点头,笑了笑:“该,该走了。” 悠悠急忙问:“你们要去哪里?” 年叔轻轻喟叹一声,望了望唐鹤礼。 悠悠疑惑不解地凝望父亲:“爹地,你们要去哪里?你还不能出院啊!” 她这才看清楚父亲今天把脸也刮得十分干净。显然,他要出门。 年叔拿过一件厚外套给唐鹤礼,并帮他穿上。唐鹤礼点点头,又转头望着女儿,舒然一笑:“乖!宝宝!” 悠悠哭了,拉起他的手臂问:“爹地,你到底要去哪里?” 年叔却轻轻掰开她的手,温和地说:“悠悠,你放手吧!你爹地要去做一件大事!不然,他心里是不会安宁的!你就成全他吧!” 这时,唐鹤礼的私人司机推着轮椅上的唐鹤礼离开了病房。年叔也跟了出去。 悠悠急忙追了出去,喊道:“爹地!爹地!” 可是唐鹤礼没有回答她,甚至没有任何停止的动作。 轮椅往前滑动的声音和脚步声一起回荡在医院的走廊里,渐渐消失。 无助的悠悠几乎蜷缩在地上低泣。父亲为何如此决绝地离去,一句交代也不留给自己?这不是他素有的作风。 一定有大事。拿起手机,给白言初打了一个电话:“你忙吗?” 白言初低声说:“你说吧。” “爹地跟年叔出去了,说要做一件大事。但却不肯告诉我。你可以告诉我吗?”她颤声问。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