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神通广大,无论我走到哪儿,你都可以找到我的。”徐依怀也摘下口罩,接着站起来,准备往牧场外面走。 将徐依怀的医疗箱拿起,江誉行脚步匆匆地赶了过去:“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我们回去吧,我很饿了。”徐依怀转身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边说一边倒退着走。 自从来了铜川,徐依怀的衣着比平时要简单朴素,映衬着天高云薄、草木茫茫的景致,那画面和谐得不可思议。凉爽的秋风吹起她的裙角,她微笑时眉眼弯起,如同萧索深秋里的一抹明媚春光。 以前江誉行总是取笑那群喜欢清纯少女的猪朋狗友,他觉得这类型的女人,总是缺失那么一点味道,而现在看来,他似乎被自己误导了很多年。 江誉行载着徐依怀回到跑巷口,他双脚撑着地面,停下来对徐依怀说:“你自己先回去,我把自行车还给金大爷。” “哦。”徐依怀乖乖地从车上跳下来。 把自行车归还后,江誉行沿路折返时,却发现徐依怀还没回到何妈家。他喊了她一声,她便满脸苦恼地回头。他问:“怎么不回去?” “你帮我拿双拖鞋出来。”徐依怀说。 走近以后,江誉行便看到前方有大片积水,那积水杂加泥沙,应该是从某户人家的出水口排出来的。徐依怀穿着一双白色平底鞋,要是这么走过去,这鞋子应该不成样子了。他在她跟前微微弯着腰:“别麻烦了,我背你。” “不要!让你拿双拖鞋很难吗?”徐依怀说。 江誉行重新站直身体:“那我抱你?” 徐依怀仰视着他:“我跟你的关系好像没有这么亲密吧!” 江誉行表情怪异地说:“你也知道这样很亲密吗?” “你什么意思?”徐依怀察觉到不妥,于是就追问。 “你在关磊家里那晚,秦征还不是这样抱你回去。”江誉行阴阳怪气地说。 经他这么一说,徐依怀才记起有这么一回事。她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无聊,才会记得这么久以后的小事。 想起徐依怀和秦征的事,江誉行开始不耐烦,他问:“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等其他人路过吧。” 话毕,江誉行便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徐依怀连忙攀着他的肩膀:“当然走!” 他的后背宽厚而温暖,徐依怀伏在他身上,乐呵呵地说:“江誉行,你这是做牛做马的命呀。” 江誉行毫不留情地在她臀上甩了一记:“你还好意思说!” 他们走进何家家门的时候,何妈的大儿子何贵生就跟媳妇在院子里晒玉米,听见他们的谈话声,这对夫妻便回过头来,看见他们如此有情趣都笑了起来。 徐依怀被他们笑得有点局促,她从江誉行后背下来,然后解释:“后面有很多积水……” 江誉行没有说话,他对何家夫妇点了点头,接着就进屋里换鞋了。 听了徐依怀的话,何家夫妇都“诶”了声表示了解,与此同时,他们脸上的笑意都加深了。 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里,徐依怀经常有种山中不知岁月的感觉。转眼间,她已经在铜川待了大半个月。父母和姐姐到底还是发现了她这番让人震惊的举动,他们进行轮番的电话轰炸,目的都是让她赶紧回到琼京。 尽管如此,徐依怀还是不愿妥协。她在铜川的日子过得可滋润了,每天就放放山羊、晒晒玉米,偶尔还到田里逗逗水牛,江誉行有次还说,他们过的都是神仙眷侣般的生活,结果被她狠狠地鄙视了。 在他们三人里面,徐益民的耐性最好,态度也是最坚决的。被徐依怀敷衍了几次,他还是锲而不舍地要求女儿回家。有晚刚下了一台手术,他站在走廊里抽着烟,突然就拿出手机给她拨了通电话。 小山村没有夜生活,甚至连网络信号都不太好,徐依怀每晚十点前就躲进被窝里睡觉了。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早已堕入梦中。江誉行将床头的手机拿过来,本想关掉,但看见屏幕上显示着“爸爸”二字,于是就把徐依怀摇醒。 在梦里,徐依怀正拿着奶瓶给一头刚出声的草泥马喂奶,倏地被打扰,她烦躁地甩开那人的手。 江誉行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她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晃了两下:“是你爸爸打来的。” 徐依怀抱着被子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