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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江誉行沉着脸,他没说什么,眼睛由始至终都盯在徐依怀身上。

    上车以后,徐依怀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跟江誉行谈过了?”

    “对。”祝潼双手扶着方向盘,并不急着开车。昨晚凌晨四点多,她就接到秦征的来电,得知抹茶发生意外便丢下工作、不顾时差地赶回琼京。回来一了解,她才知道抹茶被撞是大事,但更大的事还在后头。她就走了两个来月而已,再次回来这里居然就变天了。

    想起江誉行刚才的脸色,徐依怀就知道他们肯定谈得很不愉快,她试探着追问:“你们都谈了什么?”

    祝潼的手捉紧方向盘,她厉声问:“徐依怀,我临走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徐依怀背脊一凉:“记得。”

    “记得?”祝潼鲜少对她发火,“记得你还跟江誉行上-床?”

    徐依怀鼻尖一酸,她委委屈屈地说:“我没有,真的没有!”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这话让祝潼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她问:“没有什么?”

    今天徐依怀真的快被那两个字弄疯,再这样下去,她都要相信自己真的跟江誉行发生关系了:“我没有跟他上-床,你们能不能别一口咬定我跟他有过什么!”

    尽管徐依怀说得情真意切,但祝潼还是半信半疑。足足盯了徐依怀半分钟,她才发问:“既然是这样,为什么秦征说你们有过什么,依岚说你们有过什么,就连江誉行也说你们有过什么?”

    面对祝潼的质问,徐依怀更加委屈了:“他们根本没有跟我求证过,他们什么都不问,我总不能主动跑到他们那里澄清吧。这样一来,我们本来没什么也会变成有什么了。你都不知道,秦征问也不问就说我活该,我姐问也不问就给我避孕药,江誉行……”

    祝潼问追问:“江誉行怎么了?”

    徐依怀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她双手贴在额头上,哀哀请求:“我不知道。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

    祝潼本来就不是为了责怪徐依怀,知道徐依怀心里肯定不好过,她没说什么,随后就开车离开。

    考虑到徐依怀的情绪问题,祝潼不放心让徐依怀一个人回那所小公寓。回去的路上,她问:“你跟我回家住几天吧,最近恬恬老是调皮,我想保姆和佣人连辞职的心都有了。”

    徐依怀自然明白祝潼的用意,她答应下来,过了一会儿又说:“姐,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问吧。”祝潼说。

    “上周我接到一个老同学的电话,他说他们老家那边的羊几乎天天都有发病死亡的。因为他们村里没有医生懂这些,所以他希望我可以到那边帮帮他们。”徐依怀看着窗外,语气有点惆怅。

    根据老同学的描述,徐依怀掌握了部分情况,大致推测这羊群是患上了羊肠毒血症。这是一种急性传染病,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健康的羊只被传染的几率非常高。这些天来,她都在答应与不答应之间犹豫。

    “这种病会人畜交差传染吗?”祝潼立即紧张起来。

    “应该没有这么危险。”徐依怀笑着说。

    “他的老家在哪里?”祝潼又问。

    “在铜川。”徐依怀回答。

    “这么远!”祝潼不由得皱眉。

    铜川是西南地区的一个偏远县城,祝潼拍摄电影的时候曾经在附近取景,因此对那一带还是有点印象。那边的风景确实很美,山清水秀,碧空如洗,可惜就是太偏远了,进城里买东西也要花费小半天的时间,对于他们这种每天享受都市便捷生活的人来说,真的不容易适应。而更重要的是,琼京跟铜川几乎横跨了大半个中国,虽然那边民风淳朴,但祝潼还是不太放心让徐依怀单独出这趟远门。

    路途遥远是徐依怀犹豫的关键之一。她是徐家年纪最小的晚辈,从小到大都被照顾得很好,再不济也有秦征帮她一把。这次独自出门,她确实需要不少勇气:“是有点远,但我的老同学肯定会照顾我的。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羊肠毒血症并没有固定的治疗周期,我这么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

    祝潼问:“你跑到这么远,该不是想躲着江誉行吧?”

    “是有江誉行的原因,不过我不是为了躲着他。”徐依怀大大方方地说。她既然决定放下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并不存在什么闪躲或逃避。

    徐依怀虽然没有什么志在四方之类的远大理想,但还是很想看看这个辽阔的世界,即使不能预算这趟旅程的艰难与险阻。之前她做不了决定,一方面是因为抹茶,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江誉行。她舍不得丢下抹茶那么久,也舍不得放弃这段即将萌芽的恋情。然而现在,她似乎已经没有了这两方面的顾虑了,因此她的决心便更加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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