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戏。 身后端木哲的脸色都快黑成锅底了。 莫之玄伸手拍了拍端木哲的肩膀,很有深意的说出了一句话,“多担待着点。” 端木哲惊喜的抬眸,抑制住体内激动的情绪,“九哥?” 九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支持他的意思吗? 而莫之玄却不在说话,恢复了那矜贵又清冷的模样来,棱角分明的冷峻五官隐在光线之下,若隐若现,神秘而又张扬。 见他这样,端木哲咽了咽喉咙,也没在多说些什么。 街角那头,有一抹明黄色身影一闪而过。 秦晋永瞳孔微缩,顿住脚步,开口道,“九哥,端木,我突然发现有东西落在客栈了,回去拿一下,你们先去,不用等我。” “去吧。”莫之玄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秦晋永点点头,转身脚步飞快的往看客栈的方向跑去。 莫之玄则是和端木哲继续往前走着。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端木哲所说的特色菜馆,而莫清猗手里蔷薇花也散完了,连带着装花的篮子都送人了。 和周边的所有建筑一样,这个菜馆也是非常古老建筑。 菜馆很大,门边上来往的客人也很多,不像她们所住的那个渡隐客栈人迹萧条的很。 刚走进菜馆的大门,楚锦的视线便被搭在大厅中间的戏台子所吸引去,台上的青衣穿着精致的戏服,粉墨登场。 咿呀婉转的戏腔通过流动的空气传入耳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正是昆曲《牡丹亭》中最著名选段《游园惊梦》。 听着这熟悉的唱腔,熟悉的妆容,楚锦眼眶渐渐的湿润了起来。 前世,她还是秦婕的时候,外婆最擅长的花旦便是杜丽娘,她经常穿着戏服,画着杜丽娘妆容,一个人咿咿呀呀的在花园里不厌其烦唱着。 许是受了外婆的感染,她也非常的喜欢昆曲,甚至还曾经差点成为了一名青衣,只是,这一切在遇到沈凌天之后就变了。 为了沈凌天,她放弃了自己最爱的昆曲,不但执笔写文,甚至游离于商场之间与人觥筹交错。 到最后,竟然换来了一场大火。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正如台上的杜丽娘,梦醒之后,等待她的便是一场空空如也。 多少年了,她再次听到久违的昆曲时,却已是物是人非。 外婆因为她的任性,变成了一堆枯骨,而她,变成了楚锦。 一行人走到二楼的扶栏边坐下。 这里视线很好,只要低眸,便能将整个菜馆收纳眼底。 落座之后,楚锦的注意力仍集中在戏台上,清隽的脸上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眼神却非常专注,眼眶甚至还有些微红。 “锦哥,你能听得懂她唱得什么吗?”见她这样,莫清猗好奇的凑过脑袋去,朝着楼下瞄了一眼,反正她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咿咿呀呀的,音调又拖得很长,听上去枯燥的很。 现下的年轻人都喜欢流行音乐,dj,嗨歌,又有几个会去关注这些古老的戏曲呢? 只有那些退了休的老年人,在打发时间的时候才会听些戏曲。 楚锦收回视线,淡淡的道,“能听懂一点。” “锦哥,你吹牛呢吧?”莫清猗第一次对楚锦产生了怀疑,“你要是能听懂的话,就给我们说说她唱得是什么黄梅戏?” 在莫清猗的心里,所有咿咿呀呀的戏都叫黄梅戏,知道黄梅戏还是因为莫老夫人,她经常会收看一些戏曲节目,偶尔也会哼唱几句《女驸马》。 楚锦看了她一眼,幽幽的道了句,“人家唱得是昆曲。” 莫清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她唱得黄梅戏叫昆曲啊,不过这个名字好奇怪啊……” 莫之玄:“……” 端木哲:“……” 楚锦本着不能误人子弟想法,很有耐心的跟她解释了着昆曲和黄梅戏的区别。 她说得很详细,却并不繁杂,通俗易懂,一看就知道对这方面有过深刻研究的。 都说认真做一件事的人最有吸引力,用这句话来形容现在的楚锦在合适不过。 她很认真的跟莫清猗解说着,音调浅浅,宛如汩汩而来河水,叮咚清澈,声声入耳,能驱散空气中的阴霾,让人豁然开朗。 风风韵韵。 引来后桌的老者都不住点头,眸中浮现赞赏之意。 莫清猗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倒是苗欣然在听完她的话之后,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的全是崇拜之意,“哇塞阿锦,你也太厉害了,居然还懂戏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