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用于暗杀达官显贵,没想到却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青翠痛苦的摇头,“你不是答应了大人,会好好的活吗?” “是,可我做不到。”卫夕凄惨一笑,她一直都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让她穿越。现在她似乎明白了,她就是为了见牧容,就是为了他才来的。她在这里本就孤苦无依,是牧容给了她倚靠,她把他当成了可以依傍的大树,想着法缠着他,勾引他,不过是为了懦弱自保。其实,她就是他身上的一棵藤,现在他命数已尽,她这棵藤也该枯了。“青翠,我即便是活着,也终将会在日日夜夜的思念中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青翠早已泣不成声,“姑娘……” “我听说,黄泉路上又冷有恐怖,我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去呢。”卫夕合上眼自说自话,神志逐渐被剧痛抽离,“你告诉赢山王,一定要让他将我们合葬……” 这辈子她来不及顾念兄妹情份,下辈子来还他吧。 她渐渐变得冰凉,阖上眼没了动静。青翠抽噎着试探她的鼻息,却被吓得抽回了手,好长时间才尖声嘶号—— “姑娘啊——卫夕!你醒醒,求你了!” 东厂的人就在她们身后,冷漠的看着,像是在看一场笑话。直到君澄红着眼冲出来,那几个东厂的人才有些惧怕的往后闪了闪。 “卫夕……”君澄瞪着眼,难以置信的凝着她那苍白的脸,胸前那团发黑的污血触目惊心。 青翠听到他的声音,扭过头来,绝望的看着他。 一波又一波的悲恸瞬间将他击垮,君澄扯了扯嘴角,不知是哭还是笑。他蹒跚着往前走,却看到了青翠逐渐惊恐的脸。 噗—— 那是皮肉绽开的声音。 一把尖刀□□了他的胸膛,刀锋外漏,在他前胸的织金飞鱼纹上绽出一朵血花。 “锦衣卫代指挥使君澄谋害南魏公主!意图劫狱,欺君犯上!就地正法——!” 最后的最后,君澄倒在地上,已经听不见沈安康在说些什么了,只看见了他面上带着旗开得胜的表情。 斗来斗去,他们输了,亦或者说,为皇帝效忠的锦衣卫输了。究竟输给了谁,他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输了。 可是,这沈安康就真的是赢家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概会有更多的血雨腥风等着他吧。 想到这,君澄顿时释然了,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随着血液流出了体外,身子也变得越来越暖。他努力抬起眼皮看了看,这处处算计的世界他真是待够了,大家就这样歇着吧,其实也挺好的。 天际。 一道白虹贯日。 ☆、第94章 大结局(下) 卫夕是死过一次的人,真到了份上,对死亡倒不那么惧怕了。在阖上眼之前,她在心里祷告,老天千万不要再让她穿越了,就这么和牧容共赴黄泉吧,做一对鬼夫妻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地府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场景她也不知道,浑浑噩噩间,她漂浮在虚空之中,如同一只摇曳的帆船,不知到目的地在哪。 就这么飘啊飘,直到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哗啦—— 冰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那叫一个透骨凉。 卫夕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四周阴森森的,两侧是铁黑的火盆,橙色的火焰霍霍跳动,像妖魔一样张牙舞爪。对面的墙上挂着奇形怪状的刑具,看起来有些面熟。 短褐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风一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卫夕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这种真实的触感让她心道不好。 “妈蛋的,老娘不会又穿了吧。”她低声唾骂,动了动了手,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十字木桩上。 十字木桩? 她凝着手腕上的麻绳愣了愣,不远处放着一个血迹斑斑的铁床,上头的血还没干涸。 好熟悉的场景,她记得在哪里见过,卫夕懵懵的拧起眉头,到底她是在地府,还是在做梦? 就在她满头雾水时,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大人,她醒了。” 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