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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会去邀徐家姑娘。”他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死死按进怀中,贪婪的嗅了嗅她发间的猪苓香,“你说的没错,看你和他行为亲厚我就心里不舒服,烦请你……顾忌一点我的感受。”

    腰间的力道很大,似乎要将她融入身体里。牧容说的很晦涩,而卫夕的头脑却有些懵懵的。

    心底遽然冒出了不少可爱的粉红泡泡,慢慢席卷了全身。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轻轻抱住了牧容的腰。

    “嗯,坦白从宽才是好男人。”卫夕咯咯一笑,往他怀里缩了缩,沉默须臾,嗡哝道:“我当然有想你,有些话,那天没来及的告诉你……”

    牧容眼眸一亮,垂头道:“什么话?”

    卫夕从他怀里爬起来,在他惊愕的眼光里咬了咬他的唇瓣,粲然一笑道:“大人,欢迎你重返人间!”

    ☆、第六十三章

    翌日清晨,笃笃的敲门声将牧容从沉睡中唤醒。

    “大人。”

    门外传来了君澄的声音,他眯了眯眼,半撑起身体来。昨夜太过忘情,身上的伤口有些开裂,让他嘶嘶地抽了几口凉气。

    卫夕还在酣睡,娇软的唇瓣微微翕动,蜷缩着身体像一只乖巧的猫儿。他温和的瞥她一眼,用锦被裹住她裸-露在外的香肩,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拔步床的床幔被缓缓放下,把里头的可人严实地罩住。牧容披上锦袍,这才打开了房门。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和风徐徐,带着浅显的暖意。君澄身板笔直的站在门前,飞鱼服穿的严丝合缝,手中握着一个暗黄色的密函。

    他淡淡瞥了一眼,抬手比个了“安静”的手势。

    君澄浮光掠影的窥了一眼厢房里面的拔步床,登时心领神会,一句话没说,只是侧身对后面几个徐府婢女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进去。

    几个小丫头都才十四五,穿着水绿长袄,手里拖着热汤、巾栉等用物。第一次见这么大的京官,她们难免有些怯意,进屋之后惶惶地站着,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服侍。

    真是呆傻!

    君澄暗搓搓嘀咕一句,对这几个婢女不太满意。他蹙了下眉头,正要低声呵斥,牧容却扬手制止了他。

    “把东西放这,本官自己来。”牧容压着嗓子吩咐了一句。他驻守边关多年,没有寻常的权贵那么娇气,自个儿利落的洗漱了一番,最后用干巾栉擦了擦手。

    婢女们识趣的将用物撤走,君澄见他上身缠着的止血欍又渗出了星星点点血迹,不禁担忧道:“大人,你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牧容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局促,旋即淡然地坐在圆桌旁,避重就轻地说道:“无碍,密函拿过来。”

    君澄淡淡唔了声,遂将密函交至他手中,退到一侧等候吩咐。不安分的眼神在指挥使身上游走着,最终定格到了他锁骨上,那里有枚若隐若现的红痕。

    难怪伤口开裂了,这也太猴急了!他心头嗟叹,没奈何的挑了挑眉梢。不论指挥使多么高高在上,从根儿里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天还没亮,镇抚司衙门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公文,是关于摸查蔡昂的回禀。牧容研读一会,秀长的眼眸扬起一抹轻快的笑意。

    密函上说,蔡昂前些时日并没有异动,但工部尚书吴景瑞曾经多次和他在酒楼相邀。贪污那一万两白银是否受到蔡昂的指示并不重要,只要他跟通敌叛国的吴景瑞有了瓜葛,那便是不黑不白,这浑水他是蹚定了。

    由于多年的拉扯,蔡党的势力也是盘根错节。一下子整垮他不太可能,来个敲山震虎也不错,最起码能慑一慑他那些愈发狂妄的狗腿们。

    “很好。”牧容眉眼含笑的将密函阖上,心下愈发笃定,“朝野沉寂了小半年,回去又有好戏看了。”

    可不是么!君澄深以为然的笑笑。

    在朝野里若想永葆势力,天时地利与人和,一样都不能缺少。蔡昂一直想制造后来却上的趋势,可他的运气委实差了点。苍天有眼,这会子让蔡昂漏出破绽来了,平白无故地扔给他们一个撼动蔡党的好机会。

    “晏清玉那边缉查的怎么样了?”牧容仰头看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扣着密函。

    君澄闻言,从琵琶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小声道:“大人,办这事我派的是贴己人,可信度颇高。”

    牧容看他的眼神多了丝赞赏的意味,他接过来撕开书信上的封蜡,眸光在信上扫了一圈,不由蹙起了眉头。

    晏清玉的履历大多和宫中记载的相同,唯有一项是附加进去的,没想到晏清玉竟然是晏家的义子,并非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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