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方便暗查。 不厌其烦的说了一通,流秦便拱手告辞了。 卫夕摸了摸这些精巧的武器,虽然在现代人眼里,这些玩意儿并没有多少高科技,可在古代可算是顶尖工艺的冷兵器了。 短暂的失神后,她抱着木匣跑进了屋,随意洗刷了一下,闷头坐在床榻上。余光睇了一眼桌上的木匣,沉重的吁出一口浊气。 中秋过后要外出缉拿,掐指一算,貌似没几天活头了。 . 时光如白驹过隙,十五这天很快就到了。 光宏帝在宫里设中秋家宴,款待皇亲国戚以及部分机要重臣。牧容早早进了宫,安排好大汉将军的驻守后即刻赶去勤政殿面圣。 李源一身龙袍,不怒自威的端坐在案,手执一朱砂笔,正勤勉的批着折子。刘福来报后,他放下朱砂笔,将折子收了起来,“快传。” 在刘福的引领下,牧容脚步稳健的走进来,对着李源恭敬地跪下,朗朗道:“臣锦衣卫指挥使牧容,见过皇上。” 李源倒也随和,“牧爱卿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是。”牧容淡淡应了一声,站了起来。一身大红色狮子补直身衬得他身形更加欣长,宽肩窄腰看来精壮有力,乌纱帽下是一张清朗俊秀的脸孔,露出些许玉兰般的雅气。 李源不禁多看了几眼,宫女递上茶后,他回过神来,“牧爱卿,铲除章王之事你可安排妥当了?” 牧容正色道:“回皇上,臣已安排妥当,请皇上放心。” 章王屡次以下犯上,念及他身为皇叔且又功勋赫赫,李源一直不敢轻易动他。如今好不容易抓到狐狸尾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铲除异己的机会。 “你们呈上来的名单朕已经看过了,不过也只够治章王一个结党营私之罪,朕要的是连根拔除,痛快利索的。”李源用食指轻叩着龙案,严肃道:“那龙袍是章王谋逆的重大物证,务必掘地三尺也得给朕找出来。” 牧容颔首,“是,臣遵旨。” 没多久眼前就会清净了,李源心情大好,对牧容赞赏了一番,又引了一个新话头:“牧爱卿,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晏清玉你可熟识?” 牧容愣了一记,如实道:“臣在担任指挥使前一直驻守边关,对京城官宦不太熟,晏清玉也只是看着眼熟而已,臣只记得他以前官居大理寺正。” “没错,朕见他胸有城府且为人胆直,这才破格升用的。”李源撩起一本奏折,隔空扔给了他,“晏清玉承上密函,有意协助锦衣卫查办章王之事,你意下如何?” 锦衣卫缉私拿奸都是承接皇帝密旨,但在皇帝准允下,为了加快进程,偶尔也会允许三法司协助。但三法司官员皆是畏惧锦衣卫,都选择束手旁观,任由锦衣卫处置,这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还是第一个主动请旨插手锦衣卫办案的人。 牧容手扣密函,浮光掠影的扫了一眼,随后将密函放回李源的龙案,谦恭说道:“锦衣卫办案素来行事有力,想必皇上已有定论,臣谨遵皇上安排。” “朕有锦衣卫自当可以高枕无忧,章王谋逆案就快收尾了,三法司就不用插手了。”李源走到牧容身边,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语重心长道:“晏清玉虽对锦衣卫略有唐突,但也是一片赤子之心,牧爱卿要倍感理解才是。” 赤子之心? 应说是急功近利才对。 . 戌时,乾清宫里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艳丽的舞姬极尽妩媚撩人之色。 章王乃先帝的四弟,素来对侄儿李源看不对眼,这头借着酒疯指桑骂槐。而光宏帝李源则是假意不懂,和宠妃牧瑶眉来眼去,只有牧丞相和他不温不火的缠上几句。 牧容置身事外,白净的手指轻扣着雕花的银酒盏,闲适的呷着酒。余光淡淡瞥了一眼唾沫星子乱飞的章王后,轻蔑的勾起唇角。且让他狂妄下去好了,人也没几日活头了。 夜宴结束后,皇上李源率先离开了。 送完圣驾后,牧容袖阑一震站起了身,正准备回府,却见章王在奴婢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到他身前,声如洪钟地说道:“牧指挥使,中秋之夜良辰美景,可否随本王到望月楼一聚?” 牧容并未有惊讶的神色,一念的功夫便施礼道:“章王先行一步,下官即刻就到。”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