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映出白沉水清隽的容颜,眉眼舒展,眼角勾出一丝难以描摹的温润。 江羡鱼莞尔一笑:“在想你。” ……以及,这始终不能百分百完成的任务。 识海中,她再一次出声询问:“到底怎么样才能百分之百完成任务?我可不想又死于非命。” 【宿主,你察觉到了】 江羡鱼冷笑一声:“察觉到什么?那神奇的百分之零点一?” 【宿主既然明白,就应该全心全意完成攻略才对】 “我难道没有全心全意吗?”她不耐烦道,“可你每个任务都卡在百分之99.9,不是故意又是什么!” 系统沉默。 江羡鱼只觉胸腔里莫名有股火在烧,旋即有轻柔的吻印在她鬓角,仿佛一盆水浇灭了那团火苗。 她回眸,与白沉水四目相对,缓缓漾开个笑:“你的家人,会不会不喜欢我?” “不会。”白沉水捏了捏她的鼻尖,眼神温柔,“师父他老人家很好,只是……” 他轻咳一声,眼神落在她漂亮的洋装上,声音温和:“只是你回头需要换件衣裙,师父他……有些守旧。” “比你还要守旧的人,会是什么样?”她故作讶异。 白沉水环紧她,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有些无奈。 火车行动中,江羡鱼趴在玻璃窗上,外面是一望无垠的绿野,身后是磨人的道士。 “……别咬了,”她低喘着缩了缩脖颈,“道长这磨人的功夫哪里学来?” 她又调皮。 “跟你。”白沉水探身吻她,两人十指纠缠,贴在玻璃上。 他吻到情|动把人抱起,她惊呼一声,伏在他肩膀咯咯直笑,继而身下一凉,裙子推了上来…… 餍足过后,天色已近昏黄。 江羡鱼倒在床上,感觉着身下的火车一路疾驰,犹如一首催眠曲,晃的她昏昏欲睡。 白沉水吻了吻她额头,坐起身:“我去准备吃的,等下就回来。” 江羡鱼懒懒嗯了一声,任他为自己套上一件长长的睡裙,翻了个身,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她太过疲倦,以至于彻底丧失了警惕,也不曾料到会有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她身边。 白沉水将门关好离开,很快,一双手握住了这间厢门的把手,手指灵活的拨弄了一会儿,门打开来。 那人身子一闪进了门内,门,再度关上。 床前,江羡鱼睡意沉沉,不知一双手宛如从地狱里探出,徐徐攀上了她的脖颈。 丝丝缕缕的凉意缠绕而来,江羡鱼本能的打了个激灵,意识游离间,冰冷的电子音在识海中响起: 【警告!宿主生命倒计时:50、49、48……】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江羡鱼瞬间清醒了过来,她转了转头,立刻有冰冷的匕首抵在她脖颈间,锋芒毕露。 “别动!也别出声。”来人声音冷静,全然没有穷途末路的疯狂。 江羡鱼双眼巨震,喉咙动了动,声音艰涩:“……云荼?” 低沉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她的脸被人拨了过来,匕首静止不动,一丝纤细的血痕宛若红线,在她脖颈显露。 江羡鱼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那么熟悉,又无比陌生。 【35、34、33……】 “你没死。”她仿佛感觉不到脖颈的痛楚,初时的震惊过后,便是一如既往地镇静,“安叔放了你。” “你是不是很遗憾?”云荼贴在她耳边低语,湿热的气息带起她一串鸡皮疙瘩,她蹙了蹙眉,却没有说话。 “江羡鱼,你毁了我的一生。”他声音低哑,“从我十年前第一眼见到你,被你招揽到身边,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毁了我……” 他的匕首渐渐滑下来,顺着她胸前的衣衫,勾勒出她妖丽的轮廓,最后停在了腹部。 “我那么喜欢你,可你只把我当成一条听话会咬人的狗。” “江羡鱼,江大小姐,江会长……” “你口口声声信任我,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可你只把我当个玩意儿耍弄,从没想过要嫁给我!” “你根本没把我当个人,我死了你照样和别人快活!我死了你就嫁给了别人!” 他疯了一般在她耳边絮絮不停,又哭又笑,宛如癫狂。 “你要杀了我吗?”江羡鱼转过身,不顾脖颈鲜血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