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果然床上已经没了人影,看床单拖掖的形状,这是跌到那头去了。 关雎礼有些讶异:她这掉床还真不是故意的? 想想那一声,听着有些疼。 他本不欲搭理她,翻身再睡,想等明早她从地上爬起来,看她是什么表情。 可他辗转反侧,总觉把她那么撂在地上不太好,她毕竟伤才痊愈,摔几次摔傻了怎么办? 他这么想着,再度翻身坐起,走到了床的另一边。 江羡鱼呼呼睡着,脸颊微晕,小嘴嘟起,一截睡衣翻到了上头,将她整个雪白纤细的腰肢露了出来,与上围相比,触目惊心。 关雎礼的手指动了动,只觉口干舌燥,他的眼神不受控制落在那截腰肢处:曲线流畅,不盈一握。 他闭了闭眼,只觉她就是个魔障,任他百般抗拒,却又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他立了片刻,转身走回自己床铺,躺下,强迫自己入睡。 醒来,已经是清晨。 江羡鱼已经沐浴而出,身上换了件粉色睡衣,更衬得她浴后的肌肤光洁弹滑,粉嫩如樱。 她看到正兀自揉着鬓角的关雎礼,哂笑了一声,靠着门框懒洋洋道:“怎么,没睡好?” 关雎礼瞥了她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不想搭理她。 江羡鱼小人得志,慢条斯理道:“你以后别冤枉我……反正我是不知道,有哪个掉床的人,睡死了还能自己再爬回去,哼。” 她转身进了浴室,梳理长发。 关雎礼捏着背角脸色难看:冤枉她?哈!她昨晚掉了两次!每次把人抱回去都被拽着不放,弄得他满身火气,好不容易睡下,她就又滚到了地上…… 关雎礼觉得鬓角突突直跳,他是真的不想搭理她,可是又无法忍受她继续瘫在地上,只能认命的把人抱回床上,为了防止她第三次滚下去,他逼不得已把人箍在了身边许久,直到凌晨才彻底安生下来。 她好意思说她冤枉?! 关雎礼内心真是日了狗了,可是又不能指着她的鼻子痛斥,那样一来岂非显得他居心叵测,大半夜对她毛手毛脚? 他忍着怒气去了公司。 李萱进了趟办公室再出来,整个人都有些神智涣散,低气压的boss,实在太可怕了。 姜泊来寻关雎礼,见他正劈头盖脸的训斥部门主管,表情冷肃,眼神犀利,准备推门的手就默默收了回来。 “关总裁这是怎么了?鲜少发这么大脾气……”姜泊啧啧道,怀疑单身久了,男人也会内分泌失调。 李萱缩了缩肩膀,小心道:“不清楚呢,今早来就是这样,整个人都很不高兴的样子。” “谁这么大本事,敢惹他不高兴?”姜泊眉头挑高,好奇极了。 李萱抱着文件夹摇头。 办公室的门推开,被训的灰头土脸的一行人鱼贯而出。 姜泊顺势进门,随手关上,自顾自寻了舒适的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眼神戏谑地看着关雎礼。 正靠在办公桌前,撑着额头一脸不虞的男人察觉到异样,看了过去,表情不善:“你来干什么。” 姜泊啧啧两声:“好大的怨气。” 关雎礼懒得搭理他,回到办公桌前,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少倾,听见姜泊的声音,调侃道:“怎么看起来一脸肾虚呢!” 关雎礼想堵上他的嘴:“你有事吗,没事就滚蛋。” 他看起来烦躁极了。 姜泊真正有些惊讶起来,走上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我说阿礼,你不会是真的肾虚了吧?昨晚自己撸过头了……” 他越说越不像话,关雎礼嚯的站起身,表情阴沉:“你很闲是吧?好啊,陪我去自由搏击室!” 姜泊来不及跑,被人揪着衣领,极为不情愿的套上了拳套,噼里啪啦按着一顿猛捶。 姜泊狗一样瘫在地上,呸了一口:“禽兽!” 两枚拳套丢在他身上。 关雎礼逮着人发泄了一堆心中的燥郁,终于舒服许多,踢了他一脚,步伐轻快的走人了。 姜泊倒在地上失魂落魄:我踏马怕是个抖m,上赶着被人捶…… 第30章 总裁你人设崩了(10) 傍晚回到别墅, 晚饭时间已过, 江羡鱼正陪着关太太聊天, 言笑晏晏,容颜惑人。 关雎礼蓦地想起昨夜,她第二次被他抱起时,圈住他手臂那一声低呓:“……关雎礼, 喜欢……” 模模糊糊, 只听清这几个字, 却足够让他失眠, 连带着今天一整日都烦躁不已。 “阿礼回来啦。”关太太向他招手, 关雎礼只得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挪了过来,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