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冷,带着丝丝倔强。 关雎礼有些后悔,却不知如何转圜,只得沉默的进了书房。 关太太看向江羡鱼泫然欲泣的脸,分明强忍委屈,却还在努力笑着,一时有些不忍,拍了拍她的手询问:“吵架了?” 江羡鱼摇头,眼泪窝在边缘始终不曾掉落,却显得更为可怜,她欲言又止,到底轻轻抽回了手:“妈,我去厨房看一看晚餐……” 强作镇定的离去,脚步却匆促失落。 关太太头疼的看着两人的方向,干脆起身进了书房。 一楼书房内,关先生正与关雎礼闲话,关太太走进来,不轻不重的拍了儿子的肩膀,嗔怪道:“有你那样说话的吗?儿媳妇儿都气哭了……” 关先生惊讶,看向关雎礼:“你做了什么?” 关雎礼动了动唇,面上依旧端肃:“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她也太娇气了。” 关太太讶然:“那叫随口一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手上的伤……不会是你弄得吧!阿礼,你莫非学人家家暴——” 这都什么跟什么?! 关雎礼忍不住扶额:“妈,你想到哪里去了!” 情急之下,竟然连称呼都变了。 关先生挑眉,关太太不依不饶:“你看看你们两个,那什么契约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哼!她过去行事是有些荒唐,我虽看不惯,可你愿意纵容我也不好说什么……” ——什么叫他愿意纵容?有男人喜欢给自己头上戴点绿吗? 关雎礼动了动唇,关太太不紧不慢说着话,丝毫不给他插嘴的机会: “如今我看她像是有心修好,私底下也没再胡闹,纵然你不肯给机会,也不该当着我们的面如此下她的脸!江家好歹也是要面子的,她出嫁前也是千金小姐……” “我知道了。”关雎礼忍无可忍站起身,破天荒打断了关太太的话,这对自恃涵养极高的他来说,简直是史无前例。 关先生瞪了他一眼:“坐下。” 关雎礼:“……”宠妻狂魔凭实力屠狗,不能忍。 他抿唇,一张脸线条冷硬:“我先出去了。” 关先生惊讶,与关太太交换眼神:这是到叛逆期了? 真·叛逆期·大龄老处男关雎礼,面无表情,拔腿走人。 身后,关太太掩口轻呼:“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关雎礼抽了抽嘴角:有对长年累月秀恩爱的父母,也是没谁了! 门外,江羡鱼端着果盘险些与关雎礼撞个满怀,她踉跄了一下方站稳,手臂却猛地被人攥住。 抬头,撞进关雎礼一双深邃浩瀚的眼眸中,她微微一颤。 关雎礼声音低沉冷硬,单刀直入:“江羡鱼,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什么意思?”江羡鱼面色微白,刚才强压下去的眼泪再度有涌出的趋势,却死死困在眼眶里。 关雎礼夺下她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在一边,攥住她手腕一路走的飞快,进了花园,把人一甩三步远。 他双手抱臂,冷漠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江羡鱼,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女人双目圆睁:“什、什么?” 关雎礼上前一步,眸带鄙薄:“不是爱上我,你做什么费尽心思来讨好我的父母,他们跟你有半分关系吗?” 这话如锥子一般刺心,江羡鱼努力深深吸了口气,表情看起来还算平静,但一滴泪珠从眼眶跌了下来,令这平静瞬间显出不一样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