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自己车还困在底下,也就既来之则安之。 凌曜还没说完,这回向苏离介绍老妇:“她是这儿的屋主,也是民宿老板。” 苏离嘴角微抽,原来任性到懒得营业的是眼前这位老人家。 她回握住对方的手说:“周婶,那就麻烦你了。” 周婶摇头笑笑:“不麻烦不麻烦。” 她看人姑娘脚边有行李袋,遂热情地上楼引路:“跟我上来吧,我给你找个房间住。” 苏离应一声,刚拎起袋子准备抬脚,低头看见自己手上一直捏着一样东西,这才想起来,回身询问吧台里的人:“诶,凌曜是你吧?” 凌曜听闻她叫自己,抬头看去,只见她手中扬着一封信,上面写的收信人正是他自己。 他盯着那封信,准备伸手去接,苏离已快速放在台上,解释说:“刚才地上捡的。” 凌曜忙活一通在找这封信,没想一直在她手上,却也没说什么,回她一句:“我知道你叫苏离。” 苏离顿脚,回头警觉看他:“你怎么知道?” 凌曜随口一说:“你猜。” 苏离想也没想:“……小刀说的?” 凌曜不再绕弯子:“在山下,警察问你时你自己回答的。” 苏离点点头,回头蹬蹬蹬踩着木板上楼。 刚上了半层楼梯,她又慢下来,觉得哪儿不对,警察问她问题那会,这个人不是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吗?她记得当时还回头看过他,难道是她记错了? 楼下吧台边。 凌曜瞥见苏离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低头看了眼信封正反面,还没有被拆封过。 他环顾一圈,找了一把手工刀,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从里面拿出一张纸。 看了一会儿,他又放回信封,随手叠成一半大小,塞进贴身裤兜,往后院走去。 苏离被周婶带到三楼,对方解释说:“二楼都是给客人住的,你们就住三楼,风景好。” 苏离心里讶异:这是拿她当自己人? 她没想对方这么客气,随即打消先前那些不好的顾虑跟质疑,也拿出礼数说:“住宿费我还是会给您的,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周婶听状连连摆手:“你这是跟我客气,不瞒你说,每年这段时间我们都不营业,以往也有几个被困在山里的,我们都让他们住这儿,等安全通路了再下山,不收任何费用。” 苏离想,还能混个白吃白住,她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但在陌生地方,她也没让自己太放松,走到哪都四处张望。 三楼已经到顶,相比二楼走廊要短一些,通向西边有一个宽阔的露天平台,外面雪地已经加厚。 上楼往左,走廊两边都是房门,上面标着门牌号。 周婶将苏离带到走廊尽头,这边有个小阳台,落地门关着,外面正飘着大雪,远处山林黑影看不真切。 周婶掏305号房门钥匙的时候,指着隔壁303号房,说:“凌曜也就是救援队长,他就住这个房间,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叫他。” 苏离又看向另外几间房,问:“那您睡哪儿?” 周婶开了门,打开壁灯:“我睡一楼。” 苏离一顿,这不刚说楼上风景好的么。 “您不睡楼上吗?” “以前是住楼上,后来上上下下太麻烦,身体也不太行了,反而一楼睡着更方便舒坦。” 苏离听着她这话,突然想到什么:“家里人不住这儿吗?” 周婶这时回头看她,那眼神让苏离预感不对劲,还没等她想通透,对方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我儿子跟我老伴两年前出意外走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