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门口,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初伟对她姐说道:“是之前那个陪你的女人给我打电话,说郑子吟出事,在医院抢救的,我和小水本来回老家探亲的,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回上海了,我们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爸妈,姐夫的妈妈,我们暂时也没告诉。” 初伟的声音有些忐忑,不知道这样作对不对。 初心感激地看了一眼初伟,对他说道:“好,谢谢你。”初伟才放下心来,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初心对于易乐乐的体贴懂事也非常的感激。 初伟也看着抢救室的大门,对初心说道:“姐,姐夫肯定会没有事的。” 也许是初伟的话起了作用,他的话音乐刚落,抢救室大门终于打开了,一副担架出来了,接着是几个医生护士,他们推着担架走出来,一个医生抬头喊:“谁是郑子吟家属?” 初心好像被开水烫了脚一般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又像吓到了似的,两条腿仿佛面条,无论如何使不上劲,她又软软地坐了下去。 她好想看清楚郑子吟,她害怕看到他整个人被床单罩住,然后医生伤感地告诉她:“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然后她坐在那里,没有力气站起来,她看不清楚。她无限害怕。 她用细若发丝的声音对初伟求助道:“初伟,扶我站起来,走过去。” 初伟点点头,如同大力士一般,架起初心,一边大步向担架走去,一边大声应道:“我们是郑子吟的家属。” 走得近了,初心终于看到郑子吟的脸,在床罩外面,还好还好,她松了一口气,那一刻,全身松懈,眼泪落下来,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似的。 一行人走到担架附近站好,初心含着泪看向郑子吟,只是怎么回事,郑子吟仍旧紧闭着双眼。 几个医生面容疲倦,各自的眼睛都有着浓浓的黑眼圈,如同熊猫。 初伟知道他姐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便对几个医生说道:“他情况怎么样?” 一个医生看了看初伟,又担心地看了看初心,咳嗽了一下说道:“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了。” 在等着医生答复时,初心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医生,但是等待回复的时候,她只觉得全身崩紧如同一根弦,每一根神经都紧张,每一根血管都暴涨,最后审判的时候到了。 “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听到这句话,初心如闻仙乐,她的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栽去,初伟及时地扶住了她,初心征征地落下泪来,泪水有如倾盆大雨,巨大的欢喜充斥着她的胸口。 初伟也松了口气,对他姐笑道:“姐,我说过,好人有好报,你看姐夫没事吧,唉呀,你不要难过了,姐夫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多难过。” 丽小水也笑着说道:“是呀是呀,姐,不要难过了,姐夫没事了,医生的话你还不相信吗?” 初心点点头,一夜的恐慌终于慢慢退去,她觉得整个人好受了一点,抬起手,把脸上的泪水擦去。 只是为什么?医生仍旧同情地看着她,他们的脸上并没有笑容。 初心突然惶恐地抬起头来,看向医生。医生为难地张了张嘴,最后说道:“谁是郑子吟的家属?” 初心知道是在问她,她出声道:“我是他老婆。” 医生点点头,知道就是她了,刚才她那么伤心,泪落如雨,他真是十分难受,要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她,他沉痛地说道:“你先生虽然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大脑损伤严重,长时间可能醒不过来,通俗一点讲,就是他成了植物人,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什么?!只觉得晴天一个霹雳,初心身子一晃,然后整个人向地上栽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