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张小红面前时,张小红看也没看一眼,脸崩得像个青铜疙瘩,淡淡地说道:“买这个干什么,我珠宝太多,戴不过来,我们家不稀罕这个。”然后一个人闷声不语地在沙发上坐下。 初心碰了一个钉子,只好笑笑,把珠宝盒放在了茶几上。 张小红觉得不能这样和平相处下去,有必要表明自己绝对不会接受小狐狸精的立场,不然儿子越陷越深,最后真成了自己儿媳妇,那还得了! 因此,她淡淡地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珠宝盒子,很不客气地说道:“这个少说花了上万块吧,小姑娘,你们家那条件,拿得出来吗,是不是我们家子吟替你买的?” 郑子吟只觉得周身所有的血都往自己脸上涌,一张俊脸变成了猪肝色,他提高音量叫了一声:“妈!” 张小红愣了愣,看着儿子,见郑子吟正用一种可怕的惊异的眼神看着她,好像第一次发现她其实是这样一个人似的。张小红内心有些不安,但是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个小狐狸精! 还只是谈恋爱呢,就把儿子勾引到上海去了,她要是同意他们交往,她以后留在上海,儿子跟着去了,她和老头子岂不是要孤独终老,他们郑家的生意都在老家,儿子去上海了,家业怎么办? 因此,她冷冷哼了一声,硬起心肠,选择无视儿子,慢慢地说道:“那盆兰花也不便宜啊,也是我们子吟买的吧。呵呵,你这是借花献佛啊,这样说来,我们还是得收下,毕竟本来就是我儿子买的,羊毛出在羊身上,花的也是我们的钱。” 初心听得心头如同针扎,她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内心却一片难过,好像千万只蚂蚁同时在咬,等待痛苦的情绪过去,她振作起来,无比庆幸,当时是自己花钱买的礼物。 因此,她笑了笑,声音朗朗地道:“阿姨,你误会了,既然是我第一次登门来看你们,怎么好意思用小郑哥——”她清了清嗓子,咳嗽一下,改口道,“怎么能用郑子吟的钱呢。”没办法,在未来婆婆面前不能表现得太亲热,如果表现太亲热,如胶似漆的,婆婆只会更加厌恶你,继而为难你,这是婆媳相处大忌。 张小红脸上是不屑的笑,嘿嘿两声,笑道:“你说是你买的?哈哈,我可不是三岁小孩,你们家的情况我叫人调查清楚了,你爸妈好赌,家里穷得叮当响,据说当时你大学的学费都发愁!至于你,你自己刚上大学,哪里来的钱?” 看到初心这么被奚落,郑子吟气愤得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他忽地站起来,拉着初心,对她道:“心心,对不起,我们走。” 初心却冲他微笑一下,摇摇头,拉着他坐下,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张小红。 郑子吟十分的纳闷又十分的焦虑,不知初心在打什么主意,他如坐针毡。 初心大气地说道:“阿姨,人活一辈子,今天永远不知道明天的事,人是会变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古话也说了,‘眼看她起高楼,眼看她宴宾客,眼看她楼塌了’。所以,请你不要用一层不变的眼光去看别人。” 张小红听不懂初心的话,她直接地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这样绕来绕去把我绕晕了,我可听不懂。” 郑建国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对老婆道:“你傻啊,人家小姑娘是说,穷人可能明天变富,富人可能一下子变穷,唉,没文化真可怕,话也听不懂!她的意思是你不要看不起他们家。” 初心感激地冲郑子吟爸爸笑笑。 张小红又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小姑娘,这你可冤枉我了,你爸妈都是没有什么本事赌瘾却极大的人,虽然你说的大道理人人都明白,不过指望着你们家有一天能脱贫,估计有点难了!” 郑子吟的身体僵硬起来,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妈对初心的态度恶劣到这种地步,可见当时在上海,她对初心有多坏!曾经说出来的伤害她的话,如同毒药一般腐蚀过她的内心吧。他看向初心,想带她走,初心却仍旧微笑摇头,表示自己要坐下去。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