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道?”明珠指着凌宗训,更觉摸不着头脑。 楚钧良笑而不语,径自推开大门,走入内宅。明珠二人只得跟上。 凌宗训发现,这所宅子外表看上去像是荒芜许久的样子,但是内里居然有人居住。许多西军精壮的士兵全副武装,站岗放哨,这宅子竟是外松内紧,想必里面暂住之人定是个大人物。 几人步入垂花门,穿过长廊,在正房前站定。楚钧良朝守在门外的士兵吩咐了几句,士兵便进了屋,片刻便又出来,朝楚钧良点了点头。 楚钧良会意,看着凌宗训,“进去吧。” “我自己?” “对。”楚钧良笑着拉起明珠,退到了一旁的耳房内。 凌宗训推开门,只见屋内一共两人。居中而坐的老者居然是当今皇上!他身穿一件普通的粗布衣裳,气度却是雍容不凡。桌前站立的年轻男子,竟是他连日来担心不已的五皇子贺延修! “你小子,没事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凌宗训太过激动,一时竟忘了参拜皇帝。多日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长舒一口气,仿佛自己劫后余生一般。 “回来得正好,朕总算把你盼回来了。”皇帝站起来,见到凌宗训也是激动非常。 凌宗训这才想起皇上,立即跪下磕头。皇帝亲手扶他起来。 “朕知道,你一定有很多事情想问,朕这就跟你细说。延修,你先出去,陪陪你母妃,朕待会儿叫你。” “是,父皇。” 贺延修恭敬离开,临走前不忘朝凌宗训扮个鬼脸,显然,他也很高兴能再见老朋友。 “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屋内只剩两人,凌宗训迫不及待地问。 “贺延德那个畜生,简直禽兽不如。”皇上大怒,一时激动,猛烈咳嗽起来。 “皇上保重龙体,慢慢说。”凌宗训倒了杯水,递给皇帝。 皇帝润了润喉,继续道:“寿宴上刺客行刺,朕与太后双双受伤,太后伤重不治,竟是从此一瞑不视了。” 想到老母亲寿辰变祭日,皇帝不禁老泪纵横。 “皇上,寿宴是吴国公策划的,他是卫国派入我国的细作,这么多年,任务就是扰乱我国。他帮助太子夺位,也是看准了太子能力平庸,不想让我国国力强盛起来。”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寿宴之后,他潜逃到了卫国,臣已经把他押回来了,稍后可以审问他。” “好,好!太后的大仇终于有着落了。”皇帝深感欣慰,又道:“贺延德这个逆子,把罪名栽赃到延修头上,害他下狱。本来朕的伤势并不严重,可贺延德窜通御医,以医治为由,在药方里暗动手脚,导致朕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便趁机软禁了朕。他位居东宫多年,在左常的打理下,势力慢慢渗透。加上朕一天比一天病弱,臣子都以为朕即将宾天,对贺延德更是视若君王,不敢稍加违逆。好在延修机灵,他认识狱中小卒,暗中合谋诈死,又易容潜入宫中,将朕和郑贵妃偷出皇宫。” “原来是诈死。” “宫中禁卫、京中戍卫都已被贺延德掌控,朕虽是真命天子,然而手中无兵,号令不行,又有什么办法呢?朕想来想去,惟有西军是最忠于朕的。可你失踪不见,朕只好去清江郡秘密找来楚钧良,他毕竟是西军元老,威信犹在,老部下都很服他。朕希望他能出来主持西军,带兵进京,活捉贺延德这个逆子!”皇帝越说越激动。 “原来如此。”凌宗训总算解了疑团。 “幸好朕当年没有听左常的话,对楚钧良下手。四王已去其三,惟有楚钧良硕果仅存。他真是我邺国的忠臣,国之柱石啊!”皇帝不无感慨地道。 “确是如此。” “你回来就好,你本就是西军最高统领,素来功勋卓著,发号施令名正言顺。朕惟一所虑的,就是西军乃是边境的定海神针,倘若西军移调,边境空虚,卫国趁机来犯,百姓岂不危险?” “皇上放心,卫国绝不会来犯。卫君新丧,太子刚刚继位。这位太子臣也是认得的,跟臣和明珠交情很深,年纪轻轻,却很有心怀天下的仁慈。臣敢保,只要他在位,就绝不会攻打我国,两国可以保证几十年的和平。”凌宗训道。 “此言当真?”皇帝喜出望外。 “千真万确,臣刚从卫国回来,对卫国内情了如指掌。掌权的慕容氏已经除掉了,皇上大可放心。” “好,真是太好了!看来上天都在帮着朕!”皇帝龙颜大悦,“你即刻号令西军,整装进京,替朕铲除奸佞。” “是,臣领命。”凌宗训跪下。 皇帝亲手扶起他,爱惜地道:“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千万不能受伤。” 凌宗训抬头,见皇帝眼中闪过深沉的关爱。心中一动,想到玉佩一事。 “皇上……” “先不忙说别的。”皇帝沉思片刻,缓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