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方才不是说看过一本神奇的书吗?你一向过目不忘,不如将里面的生男生子秘诀默写出来,给蕴宜送一份去,助她早些生出皇孙,好气一气太子。” 元宁本来只是打趣着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元慈却道:“也不是不可以。” “当真?”元宁从前就知道姐姐读书厉害,一目十行的,但此时听到她踌躇满志的回答,依旧被唬得一愣。 然而佩服过后,元宁又狡黠地笑起来,“好姐姐,你跟姐夫生玉哥儿的时候,是不是也用了这里头的秘籍?” 这本是一句半开玩笑的话,谁曾想元宁再次被元慈镇服。 “的确是让他留意了饮食,不过那书里写的东西未知真假,我顺利生出了玉哥儿,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姐姐……” “怎么了?”元慈回过头,冲着元宁微微一笑,“是不是觉得不认识我了?” “嗯,也不是。姐姐,等你回头得了空,也把这书给我抄一份好吗?” “好啊。”元慈知道元宁是口是心非,也不在意:“阿宁,你还记得那年的元宵灯会吗?” 那年的元宵灯会,当然记得。 那次的灯会,彻底改变了谢檀、林清和元慈三个人的命运,甚至可以说改变了卫国公府、荣国公府和盛府三家人的命运。 “我自小就比别人聪明,自以为看透了一切,又看不惯一切,有时候因为看得太透,便不屑去做,消极无为。” 元宁听得云里雾里,不太明白姐姐的意思。 “那次灯会之后,我才幡然醒悟过来,其实很多自己看不惯的事,其实无伤大雅,只要做了,就能让自己的日子舒服许多。”见元宁仍旧不解,元慈只好说得更直白些,“就譬如说玉哥儿吧。其实不管他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视她为心肝至爱,但如今我不止是我,我还是谢氏未来的宗妇,卫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玉哥儿是个男孩,除了会让公公婆婆开心,谢氏上下满意,也会让我和谢檀轻松许多。” “姐姐,没想到你也是不易。” 元慈却不以为然,“没什么不易的,只是心思稍微灵活一些,便可令所有人愉快。我从前是不明白这一点,如今明白,也比从前快活许多。” “我从前只知道你是个女文豪,如今我知道了,你呀,是个女诸葛。” “谁说的,我现在也是女文豪。” 元宁忍俊不禁,“从前你提笔就能写文章,你现在还能吗?” “怎么不能?前几日谢檀给我誊抄了几份今年殿试的妙文出来,我翻了翻,也不过如此,难怪皇上会点不出状元。” 陆行舟是金科探花,听到元慈这么说,元宁可有些不高兴了。 “妹夫的文章义理通达,考据严实,但他行文不注重辞章,失了文学之美。”元慈点评起陆行舟的文章来,一点也不客气。 元宁不懂这些,听她说得振振有词,只得悻悻挨训。 元祯迎面而来,正好听到了这一句,见元宁挨着训,忍不住替她辩驳几句:“今日阿宁回门,你点评妹夫的文章做什么?看样子,陛下空缺的状元,是给你留的。” “那可不。”元慈一点也不觉得元祯是在挖苦自己,又给元祯当起老师来,“哥,我听说你明年要准备应考,你跟妹夫正好相反,义理、考据不足,却太注重辞章,一味追求韵辞藻,文章流于形式,反倒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