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酥炸腰果,有元淳爱吃的蜜饯金枣,还有龙氏最拿手的核桃香酪,都是龙氏亲手准备的。 盛敏中、元慈和元淳父女这一路上尝尽了天下美味,但家里的菜总是心底最牵挂的那一道。 当下便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众人又转到园子里去。 如今正是最舒服的季节,不热也不凉,风吹在脸上格外惬意。 龙氏派人把柳姨娘和盛元惠也叫过来,盛府一大家子在湖边坐开来,一边赏月一边说话。元宁离开京城后的那年年底,盛文中回了京城,将盛元柔从族谱中除了名,带着韩氏和夏吟秋回了任地。 盛敏中去年带着元宁和元淳还特意绕去看了盛文中。 元宁看得出,盛元柔的事对大伯的打击很大,模样比起前年回家的时候,仿佛苍老了许多。 父亲不止一次对元宁说过,大伯是个有才之人,在治理属地、为民请命这些方面比自己更适合做官。 元宁以前对这些没有概念,以为父亲只是客套,在她心里父亲才是最厉害的。但这次随着父亲去了那么多地方之后再去大伯治理的边关,元宁发现大伯这些年在边关并不是她从前想象的那样怀才不遇,落魄不展。大伯治下的这座城池,繁华程度丝毫不弱于中原。他一边配合守城的将士抗击外敌,一边还于周边诸国发展边关贸易,不令百姓受穷受苦,深受当地百姓的拥戴。 她也见到了韩氏曾经说要与元柔婚配的那个侄子,生得高大英俊,一身武艺高超,据说还算得上大伯与韩氏的半个媒人。 当初有一次外敌入侵,大伯出去与敌方主将谈判,谁知对方是无礼蛮夷,竟然想暗算大伯,好在有这侄子相护,识破了对方的诡计,拼死护送大伯平安回城,自己受了重伤。 大伯时常去探望他的伤势,这才认识了行医的韩氏。 不过元宁觉得,大伯把盛元柔撵出去也好,往后她与盛元柔相见,不必在人前互称姐妹了。 若是将来盛元柔自己寻了死路,也不会牵连到盛府。 家里人不时询问着她们在路上的见闻,一直到夜深了才散去。 细叶和春风早就将蓁蓁院整理了出来。 她们俩原是跟元宁一般大的,如今见着亦长成了大姑娘,春风的个子还比元宁高了些。 主仆相见,又是一阵感慨。 元宁打发了丝绦和柳儿在外间休息,屋里仍如从前一般留细叶和春风伺候。 她们俩给元宁备好了浴汤,放了香料和花瓣,扶着元宁入了浴桶,又端上来早已炖好的燕窝牛乳羹。 元宁坐在浴桶中,将燕窝牛乳羹慢慢的喝了,闻着这久违的浴汤香味,这时候才感觉真的回家了。 这三年来,虽然并未风餐露宿,大部分时候都住的官府驿馆,父亲虽贵为太子少师,但素来不爱摆官微,所到之处都是让当地官员务求节俭,元宁和元淳能够日日沐浴,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谈得上这般的享受。 元宁看了看手中的燕窝牛乳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顿时皱了皱眉。 细叶见状,便问:“姑娘,这燕窝羹不合口味?先前我加蜂蜜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怕不是放多了。” “我记得,从前的手跟这牛乳羹颜色是一样的,现在看着怎么不一样了。你们瞧瞧,我是不是黑了。” 元宁爱美,在外游历时,不是带着冪篱,就是撑着油纸伞,只是出门在外,总免不了风吹日晒。 细叶和春风三年没见到元宁了,要说美,元宁自然是比三年前那个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小丫头更美。 但是肤色……从前的元宁,白白嫩嫩像颗珍珠似的。 眼下嘛,似乎是比当初黑了一点点,虽然这一点点丝毫不损害姑娘的美。 春风眨巴眼睛,示意细叶说话。 细叶的嘴巴甜,便道:“姑娘这是刚回家,一路风尘仆仆的,等在家里好生休养几日,精神头养足了,自然跟从前一样了。” 元宁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元宁念书不大行,可她对美的追求却异常的执着倔强。 “这么说,我是真的的变黑了?是还是不是?” “呃……” 两个丫鬟不敢睁眼说瞎话,又不敢说话。 “从明儿起,早上也给我端一碗燕窝牛乳羹来,再磨些珍珠粉进去。” “是。” “不止是早上,往后我在家就不吃别的汤水甜品了,一律给我上燕窝牛乳羹。” “姑娘,府医说过,这燕窝虽好,一日进一盏就足够了,要不除了早晚,别的时候我让厨房随时备着冰糖红枣银耳汤。” “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