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紧,“流年,我真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你看。” 他的样子不像作伪。 许流年对自己亲眼所见的鉴定书也怀疑起来。 白纸黑字跟程迩然的表白相比,她更相信程迩然,或者,是相信自己与他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 无数个日夜堆积在一起的感情! “越来越像老头子了,开玩笑都不行。”许流年嘻笑,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似,手指勾挑程迩然脸颊。 白皙的手指上新买的红宝石戒指随着轻佻的动作晃动,陈年干红佳酿的颜色,诱人沉迷。 “你可不能嫌弃我。”程迩然撒娇,脖颈微倾在许流年手指上蹭动。 有服务员推着餐车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许流年推程迩然,“你进去,我回去了。” 这会儿显然不是亲热的好时机,程迩然想拉许流年进去,又不想勉强她,那服务员就是给程氏宴客的宴会厅上菜的,遂招手让过来,看了看,端起一个白瓷炖盎,里面是燕窝。 “吃点东西再走。” 怕许流年不肯,又笑道:“贼不走空哦。” “你才是贼呢。”许流年被他逗笑了,瞪了他一眼,终究没舍得拂他的好意,接过燕窝,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燕窝炖得粘稠软滑,清甜香腻,吃进口中顺着食道滑下,不只心,手足也温暖开来。 粘粘稠稠好一会,程迩然才依依不舍进了宴会厅,出了电梯,许流年给高伯傭打电话。 “你母亲还能再找到那孩子吗?帮我再弄一根那孩子的头发来。” “干嘛?上次要了没去做鉴定?”高伯傭奇怪地反问:“你还真以为那是程迩然的孩子啊?怎么可能呢!程迩然对你那么好……” “行啦,你只说能不能办到。”许流年不耐烦地打断她。 “能,我让我妈去办。”高伯傭没敢再追问。 “你爸和你妈要离婚的事现在怎么样?”要挂电话了,许流年想了想又问道。 “离婚手续办完了,我妈已搬了出去。”高伯傭声音有些颓丧,道:“这一离婚,严家丢尽了脸,以后怕是不会插手我的事了。” “但是你爷爷让你负责和程氏合作的事,不是有意让你上位了吗?”许流年不解。 成方周也这么认为,显然是从高庆明那里听来的内部消息。 “我爷爷一压一抬的,如果他不同意我爸和我妈离婚,再加上最近对我的器重,差不多就可以算定局,谁知他又来这一手,我都搞不清了,总不成他同意我爸跟我妈离婚,是为了帮我找一个比严家对我更有帮助的靠山吧?”高伯傭埋怨道。 当年高老爷子越过高庆阳指定他进入董事局,他也以为高老爷子有意让他这个嫡长孙接班,谁知几年下来,高老爷子总是对他和高庆明两个又抬又压的,弄成一碗水端平的姿势。 除了母族,最有力的另一个靠山就是妻族,高老爷子却没逼高伯傭和谁联姻的举动,许流年也糊涂了。 跟高伯傭的合作虽然没达到目的,不过,合作过程中高伯傭没将她当利益伙伴看待,许流年也便不想将他推入死地,提醒道:“程氏我势必要弄垮的,跟程氏的合作你最好考虑好退步。” “你怎么这么固执,程迩然对你够掏心挖肺的,我真不是为自己,为了你,我也不赞成你这么做。”没看到,也可以猜出,高伯傭的眉头皱得很紧,似乎在斥责恶作剧的妹妹。 许流年实在不习惯他如此亲昵亲密的口气,霎地挂了电话。 跟他父亲一样,有病! 出了大堂,许流年烦躁得想甩手机。 不该提醒高伯傭,也不该再让她帮自己要那孩子的头发,不管程迩然在外面有没有一个私生子,她不会改变既定目标。 来时满天霞彩,此刻却夜色深深,阴影下有奢靡,也有万家灯火的温馨。m.zZwtwx.cOm